“你不是喜欢我吗,想不想来抱抱我”,她说着就要把裙子的肩带要露一下,做出一个挑逗的勾手指动作。
这让我有点吃惊,反倒觉得可惜了,这么好的一个姑娘,哎。算了正事要办,谈情说爱的事情有缘再说吧。
我傻傻一笑,连连摆手跟她道了别,径直向对面的院子走去,那里就是罗老板让我送馒头的那个楼,原来跟沈慧乔是对墙隔。
院子不大,三面有篱笆竹条围栏,农村的泥矮墙有点破烂了,我扒开围墙上的围栏,推门进去,里面到也被收拾过了,半缕残阳血色般浸润着从顶梁。我看到一楼是通过一个木楼梯到二楼的,看上去常年没有修缮,木板档都有点坑坑洼洼,踩上去我都怕被我踩断了。
“有人吗?”我叫了一声,没人应答,我径直走过去,脚下被什么东西绊了一下,是个圆罐子,黑漆抹黑地没看见,我把它扶起来放到案台,案台上方有个祖先牌,这种在我们农村算比较常见,一般也就供奉一下,放两个橘子点个蜡烛之类。我看到排位一共有三个,应该都是罗家的祖上。
我把食盒放到一楼靠墙壁的半桌上,桌上有个碗,但是有点脏了,旁边的水缸没有谁,奇怪了,有人住怎么没有水呢。我想一楼没人是不是在二楼休息,就小心翼翼走到木楼梯,这梯子像我这样的小伙估计承受不住,我是沿着楼梯木桩走在最边缘的地方,轻声轻脚地往上走,一共12阶,我走了一分多钟,刚刚探出个头到二楼的地平线,就看到二楼房间正中间赫然放着一口朱红色的棺材。这个摆法在我们农村也算常见,坐南朝北,底下两条长凳,很多老人在临终前都会自己做口棺材存起来,这叫棺材本,我们把棺材叫“寿材”意思比较长命百岁,寿终正寝的意思,有些老人就把棺材放在自己房间一起睡,反倒安心,所以这种不少见。
我爬到二楼,寻思着找没找到人,除了正中间那口棺材,隔壁还有一个小厢楼,放着一个用两条长条凳支配起来的木板床,上面有蚊帐罩着,有一床草席一样的破布,没见到人。东面有个窗,窗外对面是另外一栋木楼,那个楼就是沈慧乔的屋,两家对窗,相隔10来米。
这家老人可能在睡觉,我在想,那也就不打扰他了,睡醒了他自己会找吃的,反正我要待到明早才走,我就在一楼找个地方自己睡下,我找了一块破布窗帘,又找到一张纸板铺在地上,在墙角一趟,虽然这大热天的,却在这个小楼里感受到了阵阵凉风,我一看八点半了, 天黑了下来,窗外月光到很亮,洒进窗户来,我也没啥事干可消遣的,就干脆迷迷糊糊去睡了。
半夜我越发感到凉飕飕的,这大夏天在这个山里还真是一个避暑好地方那,我起身想去找点盖盖身子的东西,借着半点月光看表11点15分了。
突然有听到门外有人在说话,是个孩子在问。
“什么人哪?”从门缝里飘出,好像是一个7、8岁小女孩的声音,刚才怎么没看见。我寻思着这家人半夜不睡觉出来找东西吃,听了两遍我也赶忙回答“送馒头的,天黑了,借住一宿”;过了几秒钟,门外答“送馒头的咧”,就再也没听到声音。
我觉得奇怪,这有钱人也没给按个灯,我借助一个手电蹑手蹑脚起来去看看,却什么人呢都没看见;刚想去打开门看看,身后楼上传来一声:“什么人那?”,听起来是个30来岁女人的声音,声音空洞无力。
“送馒头的,天黑了借宿一宿”我寻思二楼原来有人那。
刚回答完一转身,门口的小女孩答应了一声:“是送馒头的人咧,是送馒头的人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