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无才无貌,怎会吸引住了斐郎?”
“莫不是你挟恩图报,赖在斐郎身边不走吧?”
“依我看啊,你一个农妇出身,怎配的上斐郎啊,不若你自己死了算了。”
公主纯真的面容却吐露出恶毒的话语,把玩着匕首,用刀尖在我脸上随意做着画。
“我呸!”
我被捆着,此时只能死死瞪她,狠狠吐了她一口。
“啊……”
“你这个贱人!”
公主被我这下贱之人吐了一口后便发疯般在我身上乱捅,一个接着一个血窟窿,最后似了累了才甩下匕首跑到斐济怀身边告状撒娇。
我看着斐济怀揉着公主拿刀被硌的手,安抚公主后便阴沉着脸朝我走来。
“阿槿,你千不该万不该阻了我向上爬的路。”
“公主说的对,你配不上我。”
“要是你识趣点早日远离还有可能留有一命。”
“如今我也保不住你了。”
我望着他虚伪的神情,拼死咽下堵在喉咙的血,凑到斐济怀耳旁笑道:
“斐济怀,你可真是忘恩负义啊。”
接着我便拼尽最后一丝力气对着公主大喊:“他不爱你,他是……”
话还没说完,腹部便被深深地捅了一刀。
奇怪的是,一个月后我重生到了公主府里刚死的奴婢身上。
此时公主正站在绣衣坊门口大发雷霆。
“来人,把这些绣娘们都给我拖下去砍了!”
公主目光堪堪扫过十余个人头,随口一言便决定了无数绣娘的生死。
而我在公主府只是最低等的扫洒。
此事与我无关,反倒是能成为我的契机。
“公主饶命!公主饶命!实是尺寸变化这才误了工期。”为首的绣娘磕的满脸是血,惊恐求饶。
“求公主再给奴婢们一次机会,绝不会再出此等差错了。”
良久,公主一声嗤笑,镶金边的流苏鞋踩上绣娘的头颅。
“哦~你是说是因为我才误了工期吗?”蔻丹色的指甲轻柔抚过怀中的猫,不料声音却陡然拔高:“常妈妈,把这个给我拔了舌头,然后都给我乱棍打死!”
一时间惨叫声、咒骂声接连不断,此起彼伏。
所有人都知道公主为何如此气恼。
还未嫁娶,便大了肚子。
婚期将近,婚服又因微显的肚子重新赶制,到现在还没缝制完毕。
面对误事的绣娘,公主也难掩脾气。
“常妈妈,再给本宫找一批绣娘来。”
在公主气哼转身时,我扔了手中的扫把冲过去跪在她面前,大胆说道:“公主可否让奴婢一试?”
我静静等着,如若这次不把握住机会,我便永远都进不了公主的身。
公主还未出声,她旁边的常妈妈便厉声喝道:“不过一扫洒的,口出狂言,仔细着你的皮!”
可死过一次的人怎会害怕。
我低垂着头,声音四平八稳:“奴婢并非不自量力,奴婢只是想让公主穿上最美的嫁衣。”
“贱婢!哪轮得到你操心!”
常妈妈作势揪住我要给我两巴掌,却被公主拦下。
她抱着猫,居高临下的瞧我,“口气倒不小,本宫准你一试,同时也会再请来一批绣娘,你若输了便自己死吧。”
“是,奴婢定全力以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