恋爱三年,与男友等公交车准备回他家订婚时,我被一辆豪车撞倒在地。
男友见状大喜,俯在我耳边私语,
“宝宝,你别动,千万不要起来,我要让他赔一百万,咱们的婚房彩礼就解决了!”
车门打开,一抹高大颀长的身影钻出,洛氏集团大少爷,无人敢惹的冷面太子!
那一刻,我暗笑,他讹错了人。
我叫安诗末,与男友周宁恋爱三年。
从大二我们确定恋爱开始那天,他就告诉我,自己有两个目标,一赚钱;二早结婚。
他说,他家境不好。所以,上学期间靠自己兼职读完大学。
毕业后,他进入了一家公司做美妆销售,每月平均工资七千。
23岁时,工作刚满一年,他拿着三百元的戒指向我求婚。
按照他们家那边的规矩,男人结婚早也是成功的象征,不知道从哪儿论起,他深信不疑。
周宁上进,努力,对我体贴周到,毫不犹豫地,我接受了他的戒指。
我家不差钱,父母都在事业单位,早就说好结婚时送我一套房。
所以,戒指只是一个形式,毕竟两人以后要在一起生活。
然而,当我提到父母要求十万彩礼时,他眼睛一瞪,“你还要彩礼?我以为我们跟别人不一样,你知道我家的条件,知道我的工资,你不是难为我吗?”
我了解他,耐心地跟他说这还是打折以后的数字,按我们家边的习俗,男方至少要付三十万。
尽管如此,他还是有些不开心,话里话外说我靠他赚钱。
我再度郑重地强调,
“彩礼钱,我父母一分不要,会带回去的。而且我父母还陪嫁一套房!”
“那不是脱了k子放屁?多那一道流程干吗?”
他不悦地嚷嚷,从不会站在我的角度考虑。
我为此纠结要不要结婚时,父母见状也变了口风,必须十万彩礼,婚房各出一半。
他不再说别的,只好答应,直白地告诉我,“那我就东拼西凑,反正你爸妈有钱,婚后还上就是了。”
父母告诉我,人生路很长,因为钱这点事走散不值得,以后会后悔。
但必须要让他走这个形式,这是最基本的,也是看重你的表现。
我感觉有道理,不再拒绝。
父母还为我们算好了日子,十二月五日,是我的吉日。考虑到时间紧张,当即与他回老家订婚。
然而,公交车还没来,我脚下一不留神,落下台阶,被一辆冰川白的宾利撞倒。
我躺在冰冷的水泥地上,脑袋一片空白,等回过神想要爬起,却发现腿部用不上力,头上剧烈的疼痛向全身袭来。
手下意识地抚上脑袋,黏腻,温热,手掌上触目的猩红让我眼前为之模糊。
脑袋重重地垂下,感受到水泥地上的小石子,求生欲使然,一阵恍惚,我抬起手,无助地大声叫着周宁。
他却并没听到,依然靠在栏杆上,背对着马路,哼着歌。
直到周边仅有的两个乘客提醒,他才知道我出了事,慌忙转身来到我面前,先是转着圈地看了我身上染红的白色羽绒服,后又看看戛然而止的宾利,嘴角扯出一丝愉悦,蹲下俯在我耳边私语,
“宝宝,你别动,千万不要起来,我要让他赔一百万,咱们的婚房彩礼,还有我的创业资金就解决了!”
我绝望地凝视他几秒,收回视线,不再说话。
一阵寒风吹来,从腰间钻进白色羽绒服内,又冷又痛。
就在周宁故作愤怒地大吼开车人不长眼时,车门打开,一抹颀长高大的身影钻出,我循声望去,是洛氏集团的大少爷,洛子墨,无人敢惹的冷面太子。
虽然我跟他人没什么交集,可是并不陌生,关于他的文章,主编让我写过不少。很多媒体的小道消息都是出自我的手,没人知道,那些都是我编的——主编每月的特定任务,为了杂志的销量。
眼前,看到他本人,气场比想象中更甚,豪车亮眼,加之倒在地上的我,吸引着路人纷纷驻足,很快,把我们围在中间,七嘴八舌议论纷纷。
或许看人越来越多,被怔在原地的周宁清了清嗓子,指着我向他提高声调,
“你看,把我女朋友撞成什么样了?”
洛子墨径直走到我面前,眸光落在我的脸上,身上,最后定格在脑袋上。
眉间收紧,掏出手机,轻启薄唇,
“丰子路二十三号十字路口,马上过来!”
周宁不乐意了,霍然冲到我身边,“你看,她都动不了了,必须赔偿!少两百万不行!”
说着手放在我颈下,只觉脑袋忽地一轻的同时,洛子墨大吼一声,
“别动,危险!”
然而,他的话还是晚了一步,紧接着,只觉一股浓重的腥味涌进喉咙,随着一口鲜血喷出,我晕了过去,失去知觉的同时带着一丝暗喜,我终于不用编他的绯闻了,这可是活生生的素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