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死在学校旁边的公园里,被绑在树上,饿了三天三夜。
我可能是饿死的,也可能是被鞭子抽死的。
凶手的面庞并不陌生,新生入学的时候,他们还热心地帮我搬行李。
他们的女儿郑雨欣,也就是我的室友,因为告白被拒,头脑发热跳了楼。
拒绝他的,是我的亲弟弟。
郑雨欣跳楼之前,我怎么劝弟弟,他都不愿意配合我救人。
明明只要他劝上一嘴,悲剧就不会发生。
我也不会被她父母折磨致死。
“江乐晴,你是个什么东西,也配管我?”
也是,江应淮从来不认我这个姐姐,但他不应该在郑雨欣站在楼顶上的时候,说那些风凉话。
我还记得她父母拿鞭子抽我的时候,说我和弟弟都该死。
可是到最后,死的只有我一个。
妈妈在他们要带走江应淮的时候,死死护在他面前。
她声泪俱下地跪下来,说自己就这么一个宝贝儿子,要干什么冲她来,别伤害孩子。
那我呢,明明我也是她身上掉下的一块肉。
我突然出了一身冷汗,从床上猛的坐起,周围却一片漆黑。
我看了眼手机,半夜两点,室友们还在熟睡。
我重生了,重生在郑雨欣遇见江应淮的前一天。
我来不及欣喜,而是在脑中整理思绪。
那天在食堂,我听她夸江应淮帅,顺嘴说了句他是我弟。
现在看来简直是自掘坟墓。
如果不是我那句话,他们永远都不会知道我有个弟弟,我也不会遭此横祸。
在她们眼里,我一直是个孤儿。
从入学开始,父母就没有出现过,家校群里也没有我的家长。
我每天勤工俭学,自己挣钱给交学费,我妈一分钱都不舍得给我。
“你没父母啊?”郑雨欣问我。
“我爸死了。”
说完,我穿上工作服去食堂兼职。
一个小时八块钱,还包一顿午饭,在我看来是很不错的工作。
我还在门口换鞋,宿舍里的讥讽声就往我耳朵里钻。
“我就说她是没爹妈的野种,我的钱就是她偷的。”说这话的也是郑雨欣。
其他两位室友也跟着附和。
据她所说,她家庭条件很好,父母恩爱。
可她丢了一百块钱,明里暗里都把矛头指向我,还揪着不放。
后来警察整理她遗物的时候,发现了一本日记。
她总爱挑唆室友孤立我,殊不知她才是这个寝室的惯犯小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