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氏炼金师》 第四章 真的一无是处？ 在线阅读
萨格帮两位客人和老大倒好了茶水，恭恭敬敬地退到一旁，等待道格拉斯的下一个吩咐。
其中一位黑袍人看了眼这寒酸像的小杂役，随后对道格拉斯说道：“我们想和你单独聊一聊。”
道格拉斯自然明白他的意思，挥手示意萨格离开这里。
虽说老大平日里对自己总是一副凶狠的样子，而且也从来没把自己放在眼里过。但是从胖大妈那里听到的，再加上自己跟了他那么多年的经历，总结出来了一个道格拉斯的特点。
如果遇到的是尊贵的，自己十分欢迎的客人，道格拉斯就会让下人去泡咖啡。但如果遇到的是自己讨厌或者警戒的客人，道格拉斯必然会让下人先奉上茶水。
当仆役的生存之道，就是时刻明白主子心里想的是什么——尽管这样卑躬屈膝很让萨格反感，但是目前这就是他无可奈何的生活。
于是，萨格微微一欠身，代表接受了指令，但是并没有就此退开。
其中一个高个的黑袍人皱起眉头，又朝道格拉斯示意了一下。
“喂，你还站在这里干什么？”道格拉斯同样质问他。
萨格依然没有退开，不慌不忙的回答：“两位大爷请放心。无论什么我都绝对听不到，也看不到。请两位大爷畅言无妨。”
两个黑袍人彼此对视一眼。
道格拉斯却在这个时候爽朗的“哈哈”一笑：“哎呀。真的让两位见笑了。我的仆人啊，也就是担心我的安危而已。你们大可放心，他的嘴巴严实的很，绝对不可能走漏丝毫风声。那么…来自北冥教的两位，有什么事情尽管说吧。”
矮个子略作沉思，说道：“既然如此。那我们就直说了。其实很简单，我们北冥教会，是北方最大的教会。我等信奉的北冥幽主，也是真正的神祗。他保佑我们作战勇猛，威武天下。是个纯正黑手党的话，都会将北冥幽主信为唯一神。像在这里，与你们相邻的鲁达家族前段时间已经顺从我等北冥教。不知道，布拉奇诺的当家…觉得如何呢？”
萨格闻言就感觉非常震惊。鲁达家族，那可是这里最强大的一个家族。家族中不仅拥有2名上级炼土术士，他们的老大更是达到了炼金术士的境界。鲁达家族完全称霸一方。
因为和布拉奇诺偶尔会有些利益上面的冲突，所以萨格对他们也有所了解。更重要的是，每次纠纷，都是以布拉奇诺完全败北收场的。
至于这个自称的北冥教，萨格只知道它是个相当主流的教派。其他便一概不知了。
看来这两个人是想以鲁达家族来压道格拉斯，以逼迫他归顺教派。
但是萨格明白，以道格拉斯的脾气秉性，向来是不肯服人的。这样就很可能把局面弄僵。
果然，只见道格拉斯猛地一拍桌子，怒道：“让我和鲁达家族共同归顺一个教派？什么北冥教会…我从不信仰这些一点都不实际的东西。知道你们是个非常大的教派，我接待你们。但没想到你们居然要我屈居人下？开什么玩笑啊！”
说着说着，他就整个人站起来，指着其中的高个子吼道：“快点给我离开这里。我们布拉奇诺家族可不是吃软饭的，别跟我在这里玩胁迫。走！不送了！”
没想到道格拉斯直接就把话说的那么绝。两个黑袍人又互视一眼，高个子叹口气道：“今天就算了。但是你这样做绝了，我只能说，布拉奇诺家族看来是要毁在你的手上咯。”
道格拉斯动了动右手食指，看他的样子应该已经准备好战斗了。
“走吧走吧。”矮个子催了催自己的同伴，示意他千万不要起不必要的冲突。
“两位，这边请。”萨格伸手指了指门口：“不送了！”
“哼。连一个小小的杂役都那么张狂。”高个子最后愤愤得说了一句：“不就是个炼土术士么…就算你们家族里有多少个炼土术士，很快都将不复存在了。”
萨格感觉到后背凉飕飕的，他不知道高个子所谓的“炼土术士”是在对道格拉斯说呢，还是在说自己。如果他是在说自己的话…那可就危险了。
不过好在道格拉斯正在气头上，很自然得就认为黑袍人说的是自己。他走到萨格边上，拍拍他的肩膀：“嗯，这次你做的很好。以后再努力。”说罢，道格拉斯就擦身而过，同样也从后院离开。
虽然态度依旧如此生硬，可道格拉斯居然会夸赞自己，这是萨格做梦也没想到的事情。
而且，他离开时的背影看起来有些佝偻，不复挺拔。布拉奇诺家族的老大原来也已经老了。
——萨格心中第一次有了这个念头，而且还如此真切。
【不行，我还在这里发什么呆呢，得赶紧回木屋再锻炼一下自己的炼土术了。】
这样想着，萨格就回到自己的小木屋，关上房门，取出自己炼制出来的钢剑。他照着记忆中的炼成阵，伸出左指在钢剑上完完整整得画了下来。
【这一次…看看能否制作出一个本身就是攻击性质的东西出来。】他的脑海中想象着一支飞箭飞出来的样子，然后再张开双眼，却发现钢剑变成了一根巨大的箭矢，可…根本就不存在任何攻击性啊。
萨格困扰的挠了挠头发，盘腿坐在床上，陷入苦思冥想。
如果只是变出一把长剑，那还是敌不过能够远程释放的炼土术——就比如道格雷放出的锥刺。
难道自己的这个炼成阵真的就一无是处？难不成是铁匠为了打铁做一般兵器而专门刻画的炼成阵？如果真是这样…还确实没什么用。
萨格只觉得越想越丧气，想到后来索性就把剑往床底下一丢，躺在床上，沉沉得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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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日的暖阳透过木屋的缝隙洞射进来，恰巧映在萨格的脸庞上。在半梦半醒中，所处的黑色世界忽然涌入了一片淡淡的粉红，紧接着他就意识到是外头的阳光照在了自己的眼睛上。
揉着惺忪的眼睛，萨格下了床，拉开窗帘，敞开窗户，任凭那温暖的阳光洒满快要发霉的小木屋。
像这样温暖的日子，自入秋以后已经不多见了。
一边享受着阳光，一边重新坐回床上。萨格的脑海中还是几天前被神秘人手把手教着炼成的场景。他并没有去思考为何家族密室的墙壁上会有那么一张奇怪的炼成阵，他也没有去思考那神秘人是谁，如何做到和萨格进行心灵沟通并且将之控制的。他只是在想，自己学成的这张炼成阵，到底有何作用？这几天在闲暇时间琢磨研究，可却总是不得要领。除了能锻造一般锋利度的武器外，好像什么事都做不成。
就在萨格懒散得思考着，逐渐快要打起瞌睡的时候，木门被谁用力撞开了。
砰的一声巨响，他连忙从床上直起身。根据以往每日的经验，这是胖大妈叫他起床时的节奏——气势汹汹，恨不得一把将萨格从被窝中拽到厨房去洗碗的节奏。
果不其然，胖大妈站在门口，双手叉腰，以悍妇的形象对萨格吼叫道：“快点，你个懒惰的小杂役！起床了！今天你还要......”
“是是是。”萨格不耐烦的点着头：“今天我还要洗碗刷马桶拖地捡柴火。我知道了啦...”
出乎所料，胖大妈居然放低了嗓门：“不。今天你还是不用干活。”
“啊？这...生日前几天不是已经过完了嘛...”
那么多年以来，萨格第一次看到胖大妈如此神情严肃。
“今天......我们家族几名派去站岗的人回来了。”
忽然说着与平日里柴米油盐酱醋茶毫不相干的话题，此刻的胖大妈让萨格感觉到非常不习惯。
“回来了？怎么了？”
“他们身上满是血。两个人刚进来就死去了，还有个留存一口气的男人...他只说了两个字，便也咽了气。”
萨格静静的看着胖大妈。十几年下来，他也是第一次发现胖大妈叙事还挺能吊人胃口的。
实在忍不住，他便问道：“那名男人，最后说了哪两个字？”
“敌犯。”胖大妈平静的回答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