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颓源》 第二章 祖脉之灵 在线阅读
在吴源他们老家寨子石板坡那个地方,虽然也是个穷乡辟地的地方,但是近几十年全从这个寨子里走出来了好几十个大学生,就说吴源他们这一支吴姓子孙中的年轻的一辈也都差不多全都走出了寨子,就只遗下一两个还在读小学的几岁孩子。吴源回老家时,已经感觉到了从他们少年时代的童年热闹的生活经历之后的冷冷清清局面,早已经失去了小时候到处是童笑声的欢快的感觉,与他是同一支吴姓子孙家屋的子孙中除了已经长达成年的,除了剩下的两个才几岁还在读小学的兄弟俩人之外,其他的都是通过读书的方式走出了寨子。而那里却早已经只能看见了形单影只的身影。
寨子里到了吴源他们这一代已经是他们老家石板坡的整个吴姓家族里的第八代子孙,相传他们的远祖朝翰公是来石板坡定居的第一代人,据说后来他们的远祖朝翰公膝下生有两个儿子,长子就是吴源他们这一支,居家的几代人都居住在水源最丰富的云盘坡下的筲箕田里,另外一支则居住在云盘坡的另一面,后来可能是因为人口发展得比他们这一支多的原因,便被寨里的人称之为大寨子。
据说在吴源他们太祖的那一代,在他们太祖家的堂屋中间不知道什么时候长了个生根的石头。当时没有水泥地面或者地板砖,即使有那也是只有富贵人家才能够安装得上,至于那个穷乡僻地自然也就无法撑的生什么富贵,周围的人家的地面几乎都是泥土地。其实如果需要逃离人的心目中的富贵的话,无外乎也就那么几种情况。在一个人的生命里,白天工作饿了的时候可以有一个工人吃饭的地方,也要天黑了的时候人可以总有一个安全一点的地方可以供自己休息,夏天热了的时候可以有一个典当供自己在茶余饭后乘乘凉,冬天寒冷的时候可以有一个地方供给自己遮遮风,避避雨,在丰收的季节有一有一个地方供自己储备一些余粮,有危险的时候可以有个地方供自己躲避一下风头,在家里有客人来的时候有一两间空余的房间可以供远方的来了休息休息,当然这些东西对于当今的二十一世纪来说,可能有很多都已经失去了它原有的作用,但这无疑也是一个人最基本的生活无数之一而已。估计那个生根石原本就是长在那里的,之前的时候只是被泥土长时间覆盖着才没有被人发现,后来泥土逐渐被打扫掉了之后才重新露出头来。一方面是他太祖觉得家里面长了那么个生根石不方便,不小心还会被绊着摔跤,另一方面又觉得在自家最为崇敬的家神面前长着那么一个东西本来就是一件不吉利的事情,于是他的太祖就找来撬子将那个生根是给撬了。令谁没想到的是,那个生根石刚被撬开,就从里面冒出了一股白烟,两只白色鸽子顺着白眼烟一冲天飞走了。
家里面出现了这样的怪事情,吴源他太祖爷也感觉到于心不安,后来又找了个算命子来算,说是那个长在他太祖家堂屋里面的那个生根事石原本是他们家的祖脉,生根石被撬,等于是他们家的祖脉被破坏掉了,那对白色的百合原本是他们家祖脉的脉灵。无奈被破坏,脉灵飞走了之后,需要五十年才能够重新飞回来。尽管太祖当时一听说自家的祖脉就那么被自己给破坏掉了,心里面一时间也只能眼看着好着急,但是也无可奈何,也只有等过了五十年以后,等无奈在此等回来的时候,再重新保佑他们这一支的吴姓子孙才可以有发达的希望。生活在那个年代里的人,因为科技不发达的缘故,包括他太祖等一杆子人都非常相信迷信。尽管有些后悔不该自作主张,没有预先先找个人来看一看,就这样一撬子将他们家的心思也都给撬了。尽管他的心里面还是非常的后悔,但是也只是悔之晚矣,好在祖脉流失五十年之后还会回来,他也就只能耐着性子在等五十年以后家族可以得到重新发展,其他的事情却是什么也都做不了。
时至今日,春去秋来,吴源他们的太祖已经离世了多年,从他们的太祖那一代发展到了吴源他们这一代的时候,早已经与有一百多年的时间,五十年中的祖脉流失的时间也都早已经过去,但是后来也重来没有看过什么白烟或者什么白鸽之类的物品,或许很多后来的人间已经忘记了再一次自己的家族的历史上海发生过类似的事情,就更别说还有无奈这样的一件原本无关的事情了。如果就从吴源他们的太祖的那一代算起来的话,吴源他太祖的膝下就也只有一个儿子,取名为章。但是后来的章却连生了五个儿子,也正是他们这一支最为鼎盛时期的一个阶段,五个儿子分别取名为*、*、尧、友、*。谁也想象不到至从他太祖将那所谓的祖脉破坏了之后到底时候到底是祸还是福,反正那个时期他们这一支吴姓子孙也就只有在那个时间段里才是最发达的,之后也就没有了一家人有五个兄弟存在的这样的事情发生过。
长子*膝下也只有一子,取名为*,*膝下倒是有两个儿子,大儿子取名为宽,小儿子取名叫伦,伦和吴源的祖父是同一年出生的。宽膝下却有一子三女,儿子取名为林,长女取名为旺,次女取名为健,三女取名为敏。伦膝下无儿无女,这个人只从吴源他们有记忆以来就已经是一个疯癫癫的。据说他年轻的时候曾当过兵,上读过军校,退伍了之后在县城里也有一份由政府分配给他的工作,按理说在那个时代里的他也算是风起潮涌,意气风发,前途无量。在那个时候他也曾经有过家室和一个女儿,他的女儿和吴源他姑妈是同一年出生的。但是伦年轻的时候性格极为暴躁,传说会经常暴打他的妻子,后来他的妻子终于忍受不了他的暴力,他也预感到他的妻子可能会选择逃跑,于是他无论白天还是黑夜都把她紧紧地像管牢犯一样看管着,但是后来他的妻子在一次他以为为很安全的时候,说是去上厕所,趁夜间背着她的女儿在那一去之后就再也没有回来,至今下落不明。伦也因此气得疯了,丢了工作,几十年来都是在寨子里东家串串,西家走走,也不再自己工作,饿了的时候就在寨子里面的人家蹭吃蹭喝,从那之后他开始自己对自己说话,说完话又自顾自地笑,寨里人都把它当成“疯子”。
直到了宽他们的母亲过世了之后,已经多年未劳作的伦早就没有任何经济来源,他的大哥宽也是六十多岁的人,他不到家中没有任何积蓄,而且在到外面欠吃欠喝,拖欠了一屁股的外债,已经无力再为母亲操办丧事,随后责任只能推到他的儿子林身上。就在宽的母亲的后事刚刚办理结束之后,在他们履行完一切为人子的职责与义务之后在所有的人眼中已经疯掉了多年的突然在他母亲在世的时候的一家的堂屋中间嚎啕大哭起来,他突遭幡然醒悟过来,在他自己膝下无儿无女,以后死了,后事就只能落在他的侄儿林身上,加上他的母亲,他的大哥大嫂宽夫妇二人,还有林膝下的一儿一女,林就要负担起四个老人和两个儿女一共是六个人。他突然深切地感受到它的这个之而的身上负担相当重,随后他突然决定把他自己送进养老院,以便于在一定程度上可以减轻林的负担,他个人名下的土地也一并过寄给林夫妻两个人种植,此后林的父母亲宽夫妇也只留下了一些够他二老自种自食的近邻土地,其他的土地也都分给了林。人们都在传说,人的这一生当中会有三次大的成熟,第一次成熟是在自己终于可以凭着自己的双手赚到钱来养活自己的时候,第二次成熟就在一个人有了孩子,开始为人父为人女的时候,第三次成熟就在自己头顶上的父母亲都已经离开了人世,这个世界上的自己从此再也没有了来自于父母亲的依恋和牵挂。不过这些东西也就罢了,最让人没有想到的是已经在人们心目中等了几十年的人的内心世界里还拥有这种关心人的想法,一时之间也给了一次自己的人很多感概,而自从林有了土地之后,几年下来基本上就脱离了之前的贫困。
伦去了养老院,宽夫妇虽然已经七十多岁了,但是还依然能够自种自食,十几年以来一直都在不同的程度上减轻了林的不小负担,他将之前所欠下的包括他父母的所有的债务都还清,还盖了两间小平房,日子也慢慢开始有了好转。林膝下有一女一儿,分别取名为燕和玉,燕和玉也相续考取了现代式的大学,燕在大学里所学的专业是医学上的麻醉科,已经出社会参加工作,凭着她所学的专业技术,每个月下来也有四五千块钱的工资,她还未成家,一个人在外面生活,除了要还一笔她在读大学时所贷款的几万块钱的助学金,生活上已基本不成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