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我是王宝钏》 第2章 在线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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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淮环着我的腰,将脸埋在我的脖颈,温热的呼吸悉数喷洒在我脖间。
“你明日便急报长安,求皇帝封他做副统领,替了巍虎的官职。”
他深吸一口气,语气中满是不解。
“现在不应该趁乱让他死在战场吗?为何还要让他加官进爵,还要封他做副统领,他治军不严,行军无法,并非大将之才,若不是你暗中献计要我助他,他早就在战场上死了几百次。”
我微微抬手,端起桌上的茶盏,撇去浮沫,抿了一口。
“天欲其亡,必令其狂,畜生要养肥了再杀。巍虎和他不睦已久,必定不会就此罢休,何况他德不配位,也自然会有更多人将他视为眼中钉。”
皇帝听了战报龙心大悦,即刻就封了薛平贵做副统领,只待班师回朝后便赏黄金百两,良田百亩。
巍虎果然坐不住了,恨不得立刻就砍了薛平贵的脑袋,听说日日都把自己灌的神志不清,但是和西凉国的战事已经平息,双方已经休战半月有余,魏虎也没有机会对薛平贵下手。
前一世时我军不敌西凉国,西凉国接连攻下几座城池后,代战公主偷偷于寅时只身一人夜探我方军营,被发现趁乱逃跑时被薛平贵救下,然后代战对薛平贵一见钟情便休战求和,把薛平贵带回了西凉国。
我这一事扭转了战局,代战必不会轻易出现,得找个机会让代战和薛平贵碰面。
我让蒋淮向敌军放出假消息,说三日之后将有十万援军赶来那时候便能将他们西凉国一网打尽。
我还让蒋淮在寅时约薛平贵在后山见面,有军机要事相商。
本来蒋淮担心我的安危死活都要同我一起去,最后我只好把他捆起来扔在营帐中。
薛平贵准时出现在后山,我提前藏在树后紧盯着他的一举一动。
不过才等了一盏茶的时间,薛平贵已经等得不耐烦了。
他没有穿甲胄,只在腰间别了一把佩刀,头发也是凌乱的束在脑后。
蒋淮时时刻刻都穿着甲胄,只在睡觉时才会将胸甲摘下。
我朝严明的军纪,在他眼中当真只是儿戏。
“蒋淮约我来,如今都快卯时了还不出现,这人算什么将军,若不是他父亲蒋季他能有今天?如今我战功赫赫,天下谁人不知我薛平贵,那草包皇帝竟然只封我做副统领,应该封我做将军!不过不要紧,只待班师回朝我娶了王宝钏,王允一定会在朝中提拔我。”
他一个人自言自语,脸上挂满了狰狞扭曲的笑容。
“王宝钏虽然愚蠢,却生得貌美,三言两语便能把她哄得团团转,做我的妻也算抬举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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抬举?
也不知是谁抬举谁。
一声低沉的马蹄声遥遥传来,我凝眉望去,一装束奇怪的红衣女子骑在马上,身后还跟着几个五大三粗面色不善的壮汉。
“公主,翻过这座山便到他们的军营了,不如公主就在此等候,让我们几人前去刺探消息吧,中原人狡猾的很,卑职恐疑有诈...”
薛平贵闻声立马躲在树后。
凭着月光,我看见他那两条腿哆哆嗦嗦直打颤,两条胳膊紧紧的抱着树干。
窝囊废。
我拉起面罩,抄出腰间的长剑,脚尖轻轻一点便向那几人冲去。
“保护公主!”
那几人见状,纷纷抽出腰间的大刀,将代战护在身后,数十把刀刃齐冲向我,剑刃在月光下闪着冰冷凌冽的寒光。
我侧身闪躲,抡动右臂,手中的长剑向一人猛然劈去,出手又快又狠,剑风凌厉。
那人来不及闪躲,长剑直直的刺入他的脖颈,他无意识的发出一声凄厉的叫喊,眼睛不可思议的瞪大。
我抬脚猛地踹向他胸口,拔出长剑。
一瞬间他的血喷涌而出,鲜红温热的血就这么溅了我一身。
鲜血顺着我手中的长剑滴落。
他瞪着眼睛在我面前缓缓倒下,抽搐着身体,死不瞑目。
我的脸上逐渐浮现出一抹笑容。
那几人见到同伴惨死,喉咙里滚出野兽般的嘶吼,举刀向我猛砍。
手起剑落,眼前便横七竖八的躺着数具尸体,每一具尸体都头破额裂,肢残体破,脑浆四溅,血水横流。
我不紧不慢地走到代战面前。
代战突然反应过来,美眸中凝着极度的惊恐,她抓着缰绳的手剧烈的颤抖,正欲驾马逃走。
我提起长剑便刺入马脖子,马匹受惊,代战摔落在地。
代战浑身颤抖的看着我,眼眶里蓄满了泪水,她手脚并用连连后退。
“你是中原人?我是西凉国公主代战,你...你若杀我西凉国必不会就此善罢甘休!”
我用剑挑起她的下巴。
明眸皓齿,雪肤花貌,当真是长得倾国倾城。
她那张脸,没有半分之前嚣张跋扈的样子。
前一世在我当皇后的那十八天里,她明明只是一个妾室,却处处对我不敬,不仅在宫女太监面前欺辱我,还笼络前朝众臣,说我是罪臣之女,理应凌迟处死。
可我却觉得她是薛平贵的心上人,所以对她处处忍让。
“刀下留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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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平贵哆哆嗦嗦从树后钻了出来,远远的冲我跪下。
“西凉国公主不可杀,若西凉国公主今日死了,西凉国他日定会征讨中原,孰轻孰重你我心知肚明,还请三思。”
代战当然不会死,我不是怕他西凉国,我是想留着她的命撮合你俩。
代战见我收了剑,爬起来躲到了薛平贵身后,薛平贵也见状护在她面前。
我没有再停留,转身离开。
蒋淮见到我满身是血的回来,再三确认我没有受伤后才绷着脸说下回不许这样了。
薛平贵回到军营时已经误了点卯,魏虎立刻煽动众人,恳请蒋淮斩了薛平贵以正军纪。
薛平贵自始至终都没有提救下敌国公主代战的事情,只说他一人去后山巡逻,见敌国派人来欲刺探我方军情,一气之下便将他们都杀了,还说有后山的尸体为证。
魏虎立刻反驳,说他为何一人莫名其妙的去后山巡逻,还猜测他和西凉国勾结。
薛平贵和魏虎各执一词,因为涉及到薛平贵的事情,蒋淮不敢随意处置,特地先来问我该如何安排薛平贵。
我勾起嘴角,漫不经心的瞥了蒋淮一眼。
我拿着绢布细细擦着长剑上的血痕,干涸的血都渗进了剑柄中,闪着暗红色的光。
“那就先将他棍责八十。”
不久,营帐外就传来长棍落在皮肉上的闷声和薛平贵凄厉的叫喊。
我将手指放在磨好剑刃上轻轻一划,便有血珠渗了出来。
薛平贵,你我的日子还长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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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以爹爹的名义给魏虎送了一封信。
第二天夜里,我亲眼看着半死不活的薛平贵被魏虎绑在红鬃烈马之上,就这样将他送去了西凉国的军营。
后来西凉国的几座城池接连被攻下,最终派凌霄作为西凉国使臣递上了一封求和书,听说还是代战亲自写的。
“西凉常思息战以安人,愿岁贿十万贯,是天地之间,皆大唐之国而尊无二上...”
凌霄是西凉国的将军,代战的青梅竹马,也是代战手中的一柄利刃。
前一世代战身为西凉国公主不甘只做妾室,曾派凌霄同我谈判。
她告诉凌霄,我若不让出皇后之位,便杀之。
可是凌霄喜欢代战已经到了疯魔的地步,就算代战已经嫁给了薛平贵,可凌霄还愿意守着她,直到代战回心转意的那一天。
我告诉他只要有我活着的一天,薛平贵与代战便有和离的可能。
他若在此刻杀了我,这辈子便再也没有机会和代战在一起。
西凉国和中原不和已久,如今若不是唐军压境兵临城下,他们岂甘心屈居人下?
西凉国战败,国王定要向凌霄问责,蒋淮派去敌营的探子来报,代战那夜救下了薛平贵,执意要嫁与他,所以才爽快的递上求和书。
那凌霄心高气傲,西凉国从未蒙受过如此耻辱,连心上人都另许他人甘心为了情郎向中原俯首称臣。
代战的这把利刃也迟早会指向她自己,最终给予她致命一击。
班师回朝后,蒋淮和巍虎进宫面圣,上奏薛平贵副统领通敌叛国,属意做西凉国的驸马,如今已投敌西凉国。
皇帝震怒下旨,若薛平贵日后敢踏足中原半步,即刻诛杀。
堂堂中原男儿,不惜通敌叛国也要做那西凉的驸马,滑天下之大稽。
远在西凉的薛平贵当然不知自己的大名已经响彻中原,街头巷尾的小孩日日在唱。
“厚颜无耻薛平贵,认贼作父无耻徒。不做将军威四方,要做西凉驸马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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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过了半年蒋淮派去西凉国的探子来报,西凉国内乱,凌霄血洗西凉国皇宫意图篡位谋反,西凉国国王死在凌霄的剑下。
也不知代战用了什么手段,最终擒获了凌霄,已经将他处死。
代战力排众议嫁与薛平贵,扶了他做西凉国的国王。
我一直都在想,凌霄会不会为了代战杀了西凉的国王,上一世西凉国王活了整整十八年才病逝,我可没时间同他耗十八年。
凌霄只需赌这一次,赌赢了别说娶代战,整个西凉都唾手可得。
赌输了便是万劫不复。
不过,我早就清楚他此战毫无胜算。
我曾单独见过凌霄一次,是在那日西凉国求和时。
我只同他说了一句话。
“搏天地而赌一掷,士可杀而不可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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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淮看着我手中的血书面露不悦,他看到我旁边那只死掉的鸡后神色才有所缓和。
“三年无信为哪般,投军别我战西川。如今已成西凉王,另娶他人拜高堂,三年尝尽相思苦,鸿雁托书寄何处...薛郎啊!你怎忍心将我弃?”
蒋淮越念脸色越难看,黑得像锅底一般。
“宝钏,我觉着你写的一点儿也不好...”
“我倒是觉得很好,寥寥数字便写出我对他情意绵绵,一往情深。”
蒋淮的眼尾微红,攥着拳头浑身都在颤,他拽着我的手腕,似要向我讨个说法。
他努力克制着自己,尽量放缓语气。
“你当真还喜欢那薛平贵?我不明白你处心积虑到底是要做什么?你虽是给他下药又让他声名狼藉,可是你又是将绣球抛给他,又是把他塞进军营,后来还抬了他做副统领,如今他已娶了那代战公主当了西凉国国王,你为何又要低三下四写信表深情?”
“有那么多次你轻易便可取了他性命,可你却迟迟不愿下手,你这不是情深至此又是什么?妇人之仁?”
他若轻易死掉,如何对得起我前世在寒窑的十八年?又如何对得起我枉死的爹娘和两个姐姐?
我冷眼看着他,一根一根掰开他冰凉的手指。
我握着他的小指狠狠一拧他的小指便脱臼了。
“我要如何与你何干?你是何身份来干涉我的事情?你自己也清楚,你不过就是我手中的一把剑,剑同死人一样,都是不会说话的。”
“如今看你大抵是不甘心再做一把剑了,你要是想做死人我也可以满足你,不过看在师父的面子上,你也可以选择从我眼前消失,就当我从未遇见过你。”
他眼中满是受伤。
“你要赶我走?”
“如今你我在一条船上,等到船到岸的那天,便是你我别离的时候。”
我的表情没有丝毫变化。
他愣在了原地,过了半响他才艰难地开口,声音也变得沙哑破碎。
“宝钏对不起,我不该多嘴,是我不好,我会错了意,以后不会了,你别赶我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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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这一纸血书便把薛平贵从西凉喊回了中原,西凉不比中原富饶繁华,他岂能甘心只在穷乡僻壤的西凉当国王?
人苦不知足,既得陇,复望蜀,欲壑难填。
蒋淮即刻将薛平贵要重返中原的事禀奏皇帝,皇帝拨了两千精骑随蒋淮调遣,务必活捉薛平贵。
我一袭红衣站在西南关的城墙上,手中握着长剑。
远处山峦巍峨,风声猎猎作响。
薛平贵一身西凉国的装束,骑在红鬃烈马之上,身后还跟着几百名侍从。
埋伏许久的精骑一拥而上,侍从见状立刻抽刀。
那几百名侍从不敌,刹那间就只剩下几十人还在苟延残喘。
千钧一发之际,一阵震耳欲聋的马蹄声由远及近,银色的甲胄在烈日下闪着寒光,他们高举的是西凉国的战旗。
两军交战,喊杀声四起,整个旷野间充满了刀剑相击的刺耳声响。
蒋淮站在我身侧,看我的眼神意味深长。
“宝钏,你这又是哪一计?”
我勾唇轻笑,为他戴上头盔。
“真真假假,假假真真,无中生有,调虎离山。”
我并不想要活捉薛平贵这么简单。
我要的是整个西凉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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鸿雁托书不止寄给了薛平贵,我还寄给了代战。
我在信中告诉代战,薛平贵重返中原之日,便是你为他出殡之时,中原派了两千精骑埋伏西南关,皇帝下旨薛平贵誓要取薛平贵首级。
代战岂能眼睁睁的看着他的好情郎去送死?
西凉自上次一战后,士兵死伤惨重,还赔了上百两黄金给中原,以表忠心。
如今代战又动用了西凉仅存的兵马来营救薛平贵,更关键的是她还亲手杀了西凉大将凌霄。
西凉国的国门便无人把守。
三日前,我已让蒋淮派巍虎领兵出征,直奔西凉。
西凉已是中原的囊中之物。
押送薛平贵和代战回长安的路上,我把他俩劫走了。
我带他俩去了武家坡。
武家坡上光秃秃,从前漫山遍野的野菜都被我烧光了。
薛平贵没了西凉王的装束又变回了乞丐模样,他身边还跟着和他一样打扮的代战。
他见到是我救了他,两眼放光。
“宝钏,我是你的薛郎,你速速求你父亲王允救我,他可是当朝宰相只手遮天,定能为我伸冤平反,你可曾记得我与你的婚约?娶代战我是迫不得已,我的心中只有你...”
代战的眼中满是不可置信,扯着他的肩膀厉声叫嚷。
“薛平贵!当年你口口声声说倾慕我,对我一见钟情,死心塌地要随我回西凉,你还说你此生定不负我!你如今怎么能翻脸?你别忘了我腹中还有你的骨肉!”
骨肉?
我给薛平贵下药,他早就断子绝孙不能生育了,何来的骨肉?
没想到代战竟给薛平贵戴了好大一顶绿帽子。
代战的眼中满是泪水,贝齿紧咬着红唇,哭得梨花带雨,蓬头垢面也掩不住她的美貌。
薛平贵闻言,神色动容。
“代战,委屈你了,待来日我翻身后,宝钏是我的妻,你便是我的妾,我不会弃你于不顾的。”
代战顺从的点了点头,冲我行礼怯怯的喊了我一声宝钏姐姐。
我看到这一幕实在忍不住放声大笑起来。
“薛平贵,你头顶着好大的绿帽子你竟然不知道,你早就被人下了药,这辈子断子绝孙再无生育的可能,你猜猜代战腹中的骨肉是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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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平贵的脸白了又青,青了又红,拳头紧紧的捏着,后槽牙都快咬碎了。
代战在旁边惊慌失措,扯着薛平贵的袖子试图辩解,可薛平贵从始至终一点反应都没有。
代战便指着我破口大骂。
“不可能!薛郎!我没有!你不要轻信她的话,王宝钏你居然给薛郎下药,没想到你歹毒至此!”
我抽出剑扔在一言不发的薛平贵面前。
“薛郎,只要你杀了她,我便去求我父亲。”
“王宝钏!我与你无冤无仇为何要将我赶尽杀绝!薛平贵!我可是你明媒正娶的妻啊!”
代战攥着薛平贵的肩膀绝望的哭喊着。
薛平贵抬起头来静静的注视着我,漆黑的眸子没有一点光亮,宛如他当年杀我那般。
“当真?”
他弯腰捡起了那把剑,代战见状转身就跑,薛平贵不紧不慢的追在她身后。
直到那把剑没有丝毫停顿的刺入她的胸膛,她揪着薛平贵的袖子,嘴中还念着。
“薛郎,我可是你的妻啊...”
代战死了,眼睛里含着绝望。
她想不到她同床共枕三年的夫君居然就这么轻易杀了她。
是啊,薛郎,我同爹爹三击掌,又与你在寒窑拜花堂,一把干柴几斗米,苦守寒窑十八载,我见过了武家坡十八年来的冬与春。
一纸血书唤回的不是我的情郎,是杀我全家喂我毒酒,与我不共戴天的仇人。
薛平贵跪在我面前,拽着我的裙角,脸上明明涕泪横流却冲我挤出一个恶心的笑。
“宝钏,我杀了她你可满意了?你与我成亲吧,就在这寒窑里,然后你就快快去求你父亲,我薛平贵此生定不负你。”
我轻轻的笑了起来,一脚将他踢倒在地,抬起脚狠狠的踩在他的手背上。
他痛苦的哀嚎起来。
“薛平贵,我当然会去求爹爹,不过不是现在,是十八年后,那时再让爹爹禀明圣上为你伸冤封你做将军可好?”
我慢慢地拿起剑。
“薛平贵,我劝你不要死,死可太容易了,一脖子吊在树上就好了。可惜啊薛郎,从你遇见我那日起,你往后走的每一步路都是我策划的,我等了快四年,就是在等这一天。”
我抬手将剑刺入他的右臂,温热的鲜血飞溅到我脸上,他尖锐凄厉的哭喊声涌入我的耳朵,我却笑得更开心了。
“我只废你一条胳膊,我答应你,你只要乖乖的在武家坡的寒窑里待十八年,我定会求爹爹封你做将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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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长安待了一年,听说武家坡多了一个疯子。
自称薛将军的疯子。
武家坡上没有野菜充饥,他就日日啃树皮,疯疯癫癫口中还叫嚷着,他是西凉的国王,中原的薛大将军。
可是现在天下谁人不知,西凉早在一年前就被中原灭国了。
后来我拜别了爹爹,也给蒋淮寄了一封信。
“与君同舟渡,达岸各自归。”
我去了偏远的白云寺打算皈依佛门。
佛门清净,与世无争。
“王姑娘,你已在这白云寺修行了三年有余,可贫尼见你第一日起,便知你心系红尘,凡根未尽,与佛门无缘,是你一意孤行,贫尼才留你修行三年,如今三年期满,姑娘早日归家吧。”
我放下肩上挑水的担子,转身看向她。
“了尘师父,何是缘分?”
“万法皆空,唯因果不空,一切皆由心造,万事皆有因果。”
再见到蒋淮时,是在他的将军府。
他站在梨树下,看着树上层层叠叠的梨花。
我走到他身后,抬手拍掉了他肩上的落花。
“蒋淮,你可愿娶我为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