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霉催媳妇》 第2章 在线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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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兰神色惊恐,赶忙裹紧了身上的被子。
「老公,你说什么呢?我还在坐月子呢,伤口也没好完整,这样下去,伤口又会裂开的。」
「就你矫情。」我不满地哼了一声,「这月子都坐了多久了,还没好?」
「没有公主的命,倒得上了公主的病。」
「你要是坐上一年,我岂不是一年不能碰你?憋了这么久了,今晚我得发泄一下。」
说完,不顾她的反对,我就要去扯她的衣服。
春兰死死地抓着衣服,不让我碰,她低声下气地求我。
「老公,求求你,别这样。」
「起码过段时间,等我身子彻底好了再说。」
「那我得等到什么时候!」我忍不住破口大骂。
自己明正言顺的妻子,做老公的还不能碰了?
岂有此理!
我忍不住打了她一巴掌,她被我打蒙了,一时间忘记反抗,被我压在了身下。
她哭着喊,「不要……」
许是我们的动静吵醒了睡着的女儿,她突然醒了,扯着嗓子大哭起来,尖锐的声音刺得我耳膜疼。
我是上辈子欠这小鬼的吗!
什么时候哭不好,偏偏就会败坏我的兴致。
「哭什么哭!来哭丧是不是?小贱种。」
本来想不管的,可没一会儿,就有邻居过来敲门。
「建业啊!快哄哄你们家妮子,这三更半夜的,哭那么大声,吵得邻里街坊都睡不着了。」
我听到我妈圾拉着拖鞋,去开了门,还向他们赔罪。
「肚子饿了,正喂奶呢!吃饱了就不哭了。」
「真不好意思,给大家添麻烦了。」
被搞这么一出,我是兴致也没了,精力也没了。
妻子见我怔怔地坐着,惊恐地翻下了床,赶忙抱起哭得凄惨的女儿,小声地抚慰。
看到这母女两就碍眼,恨不得把她们赶出家门。
我把被子扔给春兰,语气烦躁。
「快让那小妮子安静点,还让不让人睡了?」
「你今晚就睡外面吧,省得半夜起来喂奶又得吵醒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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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我妈就来问我昨晚发生了什么事。
我自是添油加醋地说了一通。
「妈,你看看你给我找的什么东西回来?」
「生不出儿子也就罢了,现在都不让碰了??!有做得像我这么憋屈的老公吗?」
没想到我妈这次竟然没有和我站同一条战线。
「你个傻小子…现在搞什么搞?」
「她体内恶露还多着呢,都还没排干净,到时候伤了你元气怎么办?男人可不兴碰到那个。」
被我妈这么一说,我这心里郁结的气才消了大半。说的也是,之后还长久呢,不急于一时。
出了月子,我就和春兰去给孩子上户口。
工作人员问我们孩子叫什么名字,春兰脱口而出。
「同志,就叫张胜男,胜是胜利的胜,男是男性的男。」
我狠狠地皱了一下眉,这名字一点都不好。
一个妮子,是要怎么胜男?!
爬男人头上作威作福吗??
我打断她们的话。
「同志,我妻子说错了,不叫这个,名字我们早就取好了。」
「叫张贱女,贱是贱人的贱,女是女性的男。」
女孩子还是得温顺一点,天天要胜男,到时候嫁不出去。
我对我取的这个名字格外满意,好听又有寓意。
工作人员狠狠皱了皱眉,明显生气了,但不敢当面发作,「贱女?换一个吧。对孩子不好。」
现在这些工作人员烦死了,管天管地,还管别人家孩子叫什么名字啦?!
我清了清嗓子,「对,就叫这个名,怎么了?」
「我们算过了,这孩子八字不稳,算命的说得娶个贱一点的名才好养活。嘿,我自家的孩子想叫什么还得到你们指手画脚啦?」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工作人员也没办法,在户口本上写下了张贱女三字。
但妻子显然不乐意,咬着嘴唇说不出话来。
但有什么用,这个家是我做主,我的孩子,我想叫什么就叫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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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兰对贱女很好,可以说真的是捧在手里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
吃的用的,都是好东西,价格都不便宜。
我妈和我对此都很有意见,一个女娃娃,养这么精细干什么。
家里的钱不是这样用来糟践的!
那时候为了方便春兰买东西,我都会每个月按时给她打些钱,现在看来,这钱还是不能给。
女人头发长见识短,净会把钱花在这些不中用的地方,还是得限制她们的消费。
果不其然,没过多久,春兰就朝我要钱了。
她说要买奶粉和尿布,还有孩子换季的衣服。
我坐在沙发上懒洋洋地看了她一眼,没什么好气。
「败家娘们,就净会给我添麻烦。买什么奶粉,不是还有奶吗??!合着你那两坨东西是摆设啊?」
「一包尿布那么贵,我可不买。贱女拉衣服上了,你再洗呗。」
妻子被我的话震惊了,她不敢相信我连这点钱都不愿意出。
「建业,奶粉还好说,但是尿布不能不买啊。
「女儿一晚上要尿好几次,要是不买尿布的话,我这一晚都不用睡了。」
话是这么说没错,可那又跟我有什么关系呢?
我早就发现了贱女这小贱人磨人得很,一晚上要醒好几次,吵得人都睡不着觉。
所以刚生下来没多久,我们就分房睡了,没了半夜哭声,我可以一觉睡到天亮。
我满不在乎地对春兰说道:「你当妈的,要是连这点小事也做不好,就别当了。」
「半夜多起来几次又怎么了?你又没有工作,我在外面累死累活都还没说话呢,你比我意见还大?」
我从钱包里拿了一百块给她。
「这钱给你,给贱女买身衣服。」
「至于其他的,哎,能省就省吧,现在赚钱也不容易。」
我觉得我已经很大方了,一百块买件衣服已经绰绰有余了。
没想到春兰这贱女人竟然不要,还把钱撕成了两半。
说什么我侮辱她,心里没有她和孩子,
她不要我这点钱。
我快被气笑了,合着我养着她们母女,倒成了罪人了,简直是给脸不要脸。
我也不客气,给她下了通牒。
「陈春兰,给你点颜色你就蹬鼻子上脸啊??」
「你有能耐,别从我这里拿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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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做到,从那天起,我再没有给过春兰一分钱。
按照我计划,一段时间后,她就会求我,毕竟贱女吃喝还是要花钱。
到时候她要是肯低头给我认个错,说几句软话,我也会原谅她。
毕竟是我妻子,做男人的,还是得有点包容心,女人不中用是不中用,但还是不能逼急了。
结果没等来她的道歉认错,她竟在吃饭的时候宣布,说什么她找到了个待遇不错的工作,下周就要去上班。
直接把我和我妈弄傻眼了。
开什么玩笑?她出去工作,谁要来照顾孩子,谁来给我洗衣服做饭???
这事总不能让我来做吧,我一个大男人,做这些事,成何体统。
我妈年纪大了,更吃不消这些家务活。
我当即撂下筷子,狠狠地瞪了她一眼。
「陈春兰,翅膀硬了不是?我跟你说,你出去工作这件事,我不会同意的。」
我妈也跟着劝。
「春兰啊,你这是又想得哪一出?」
「孩子还这么小,你舍得就把她丢在家里?」
春兰说,「妈,这件事我想好了。您要是愿意,就帮我带带女儿,我会按照市场价的工钱给您。」
「要是不愿意,我就请个阿姨过来,也不会耽误您休息。」
请阿姨?!那得一个月多少钱??
钱都还没赚到,就如此大言不惭,我快被这女人给气笑了。
我冷哼了一声,嘲讽道。
「陈春兰,你也不看看自己什么样?现在好点的阿姨一个月都要七八千。」
「你没学历,没能力,真以为自己能赚到七八千啊?!」
这女人就是娇生惯养惯了,没出过社会,以为自己可行了。
春兰咬着牙,略有不甘。
幸好我妈脑子清楚,说什么都不肯答应。
「请什么阿姨!那可是外人,到时候把孩子磕伤碰伤了怎么办?」
「妈,我也是担心这个,所以您要是愿意那是再好不过了,您放心,钱我会一分不少付给您的。」
「不是钱的问题。」我妈看了我们俩一眼,好言好语地劝,「我知道你和建业起了冲突,才说什么要出去工作这种气话。」
「夫妻嘛,哪有隔夜仇,床头吵架床尾和的,咱们做女人的,还是得听男人的话。」
……
我妈路苦口婆心劝了许久,把嘴皮子都说烂了,春兰就是不同意。
跟我说什么她也要有自己的空间和事业,不想过着手心向上的日子。
把我气得心脏疼,这女人绝对被网络上那些害人的视频和言论洗脑了。
我压着浑身的火气,冷冷地说道。
「行,你要是敢出去工作,咱们就离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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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刚说出口,我立马就后悔了。
陈春兰都没给我生个儿子,还骗走了我的彩礼,这时候离婚,我可不是亏大了。
都是被这女人气的,一下子没反应过来。
幸好我妈赶紧给我找补。
「混小子,胡说什么离婚呢?」
又转头对春兰说道,「你别听他的话,这里脑子犯抽呢。」
「孩子年纪还小,可不能没有爸爸。」
春兰垂下了眼,「妈,我知道的,为了女儿,我也不会离婚的。但工作…我不能不去…」
那顿饭不欢而散,春兰还是不肯改变心意,时间一到,竟然真的出去工作了。
她找得是个直播助理的工作,工作时间很长,经常得播到三更半夜。
结果一算工资,就那么少的可怜的几千块,塞牙缝都不够,把钱用来请阿姨后,还得倒贴好几千。
简直是脑子坏掉了,宁愿请阿姨都不愿意在家里带孩子。
明显后者经济多了不是?
我妈看着那白花花的钱流给外人都心疼。
「春兰啊,咱家又不缺你那几千块,你就安心在家带孩子不好吗。」
「这保姆多贵啊,做事又不细心,你说你怎么这么糊涂啊!」
春兰冥顽不灵,「妈,您不用劝我了,我无论如何都会坚持下去。」
我让我妈不用劝了,对这种脑子拎不清的女人,还是得让社会去教育一下,到时候就知道谁是正确的了。
陈春兰一连做了半年,每天早出晚归的,回来后还要喂奶和加班,我看她写了好几个厚厚的本子。
这态度比高考生还认真。
有什么用呢?一顿操作猛如虎,一看工资三千五。
老板又不会给她涨一分钱,这女人,还是太天真了。
结果那天下班,我正坐在沙发上刷手机,同事突然给我发了一条链接。
「建业,你快看,那不是你家春兰吗?」
「哈哈哈,她怎么跑去直播卖货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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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当时一直反对她出去工作的理由还有一个。
你说她找个什么工作不好,偏偏找这种抛头露面的,让外人看了不得说我这个丈夫没本事,才让妻子在外面卖货的。
之前做助理就算了,起码不用上镜,现在怎么成主播了?
我点进同事发过来的链接。
就看到春兰拘束地站在镜头前,磕磕绊绊地介绍产品,普通话都说不明白,有浓浓的口音。
我忍不住扶额,简直丢人丢到家了。
然而评论区却和我想象的不一样。
「啊,是帮九九代班的新主播吧,长得挺可爱的,声音也好听。」
「她是九九的助理吧,之前九九搞错了产品链接,整个团队都没人发现,就她注意到了,差点闹出乌龙。」
「这个主播还蛮真诚的,口音也很有特点…先支持一下。」
……
不是,现在的观众都喜欢这种风格的啦?
我看着商品库存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下降,后台不得不又补了好几次货。
春兰的脸都红了,一直在感谢各位网友的支持,还憨憨地提醒,这个产品确实有点贵了,如果不是刚需还是别买了。
评论区又是一片夸。
「能共情我们打工人的主播出现了!」
「比隔壁79元好多了,实在不想买个东西还要被pua我工作努不努力。」
「加一。」
「加一。」
「反骨上来了,偏要买点来试试看……」
……
春兰的首播反响特别好,虽然是帮生病的主播代班,却十分有观众缘,后台的销售数据也不错。
老板一高兴,决定让春兰也试试主播的岗位,干好了,后续的提成都不在话下。
她每天元气满满,工作一下子有了奔头,干得特别卖力。
过了大半年,已经是小有名气的主播,每个月工资加提成赚得都十分可观。
渐渐地,我发现了,陈春兰变了。
这女人赚了点钱,就飘了,以往我都是说一不二的,她变得敢和我叫板了。
叫她把工资交给我,她竟然拒绝,说那是她的劳动报酬,之后要给女儿当嫁妆。
人也变得越来越外向,原本半天说不出一个字来,现在可以叽里呱啦说个不停。
最最重要的,她现在心里没我这个老公,满脑子都是工作,早出晚归的,比我还忙,你说哪个好人家的妻子天天在外面跑?
那段时间,我下班回到家,厨房冷冷清清的,连口热乎吃的都没有,不得不每天煮泡面。
换下来的衣服也都没洗,害得我都没有干净衣服穿了。
有时候兴致来了,叫她搞几次,她都不肯,说她第二天还要工作。然后就抱着被子去书房睡了,把我一个人晾在那里。
换做以前,她虽然不愿意,倒也不敢这么明目张胆地拒绝。
现在有了几分臭钱,整个人都在家里横着走了。
这样下去??这还得了?
我男人的尊严往哪里放?天知道我忍了多久。
还有个家的样子吗?
我跟我妈抱怨,谁知我妈竟然被钱收买了,让我忍忍。
「春兰现在赚得可多了,嘿嘿,当初那5000元花得可真值。」
第一次,我感到有无名的怒火在腹中烧,身边人的背叛让我尤为愤怒。
既然如此,我也不必顾及什么脸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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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建业哥~别这样。」
娇滴滴的声音从底下人的口中溢出,小婷美目含情,水蛇般的身体攀在我身上。
没有哪个男人能忍得住这种诱惑,我只觉得下腹一紧,恨不得把眼前这个娇嫩可人的小丫头吃了。
一事终了,我发出了享受的声音,穿好衣服,把钱扔在小婷赤裸的身体上。
「你算算,是这个数不?」
小婷收起钱,快速地清点完毕,露出了笑容。
「一分不少,建业哥,欢迎您下次光临。」
「哼,小妖精。」
离开会所,我只觉得浑身的舒畅,积压在体内的燥热都一扫而空。
只有在此刻,我才感觉到我身为男人的尊严。
什么小婷,什么小美。
都不重要,只要有钱就能让她们服侍我,他们会乖乖听我的话,我叫她们往东,她们就不会往西。
陈春兰那个贱人不让我碰,我出来快活总不过分吧?!
难道让我在她一棵树上吊死,没有的道理。
再说了,这花钱买来的服务就是好。这群小姑娘专业得很,比陈春兰那个半天喊不出一声来的公鸭子好多了。
想到这里,刚消下去的欲望又蠢蠢欲动。
我掏出手机给小美发了个短信,让她务必把周五那天给我空出来,那天恰好是我的生日。
小美很快就给我回复了ok的表情,还让我多注意身体。
哼,多此一举,我还年轻力壮着呢。
回到家,我发现陈春兰那个贱人坐在沙发上,也不开灯,整个屋子黑漆漆的。
也不知道又在发什么疯。
我打开了灯,白色的灯光照亮了屋子,陈春兰眼眶红红的,看样子是哭过。
我没什么好气,问她。
「怎么,谁又惹你不高兴了?」
她不正面回答我。
「你这么晚才回来,去哪里了?」
当然是去逍遥快活了。
这话自然不能说出口。
我板着脸,语气很冲:「公司加班,忙到现在。怎么,就只有你可以三更半夜回来?我就不行?」
「呵,猜到你会这么说。」陈春兰冷笑了一声。
我看到她站起来身来,从包里拿出了几张纸,狠狠地摔到我脸上,语气是说不出来的冷漠。
「上个月咱们家一起做的体检,医院叫我去拿报告了。」
「要不是亲眼所见,我还真不敢相信,你会背着我做出这种事情来。」
「张建业,你真恶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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恶心?
我?
春兰目光灼灼,眼神里充斥着恶心和鄙夷,仿佛我是什么下水沟的臭虫。
回想起最近身体的不适,心里突然生出了一丝不祥的预感。
不会这么倒霉吧……
我手忙脚乱地把检测报告翻到要找的那个项目,拿着报告的手止不住发抖。
然而,奇迹并没有出现。
在有血液检测的报告单上,阳性二字刺得我生疼。
不…不可能…
这种事怎么会发生在我身上??!
会所再三向我保证,小婷,小美都是安全的。
她们那么美丽,那么乖巧,她们不可能会骗我的。
况且我每次都做好了安全措施。
不可能会沾上这种不干净的东西。
没错!一定另有其人。
对了,是陈春兰。
一定是陈春兰这个贱人带给我的。
她每天那么晚回来,也不知道是不是和什么不三不四的男人勾搭在了一起。
毕竟她现在有钱,想找个几个人简直易如反掌。
我突然想起某天晚上陈春兰喝醉了,就是一个陌生男子把她送回来的。
两个人腻在一起的眼神明显就不对劲。
当时她和我说什么是生意上的伙伴。
我还信了她的鬼话,那分明是她在外面的勾搭的小白脸。
春兰的检测报告验证了我的猜想。
果不其然,她也是阳性。
「哈哈哈哈哈!」我忍不住放声大笑起来,「陈春兰,你这招贼喊捉贼玩的妙啊!」
「就是你把这病带给我的吧,啊?!」我掐住她的脖子,「装什么贞洁烈女呢,上次那个小白脸?渣男和贱女,天生一对啊!」
春兰用力把我的手掰开,喘着粗气,「张建业,你疯了吧?林楠哥是警察,那天我差点被抢劫,是他抓住了劫匪。因为身份特殊,我才骗你说是生意伙伴。」
「还警察,陈春兰,你编故事的能力可真差啊,你是怕我发现吧?林楠哥,叫得那么亲密,谁知道你们在私底下什么关系。」
妻子恼羞成怒,「你…你简直不可理喻!」
「我不可理喻?」我拿起她的报告,逼她看清楚,「还以为自己是贞洁烈女呢,当了婊子又要立牌坊。」
「你还记得你是孩子的母亲吗?你这种女人,有资格当妈吗?是不是要女儿也和你一样,长大后做这种龌龊事啊?」
「你没有资格跟我提女儿。张建业,你看看像个父亲吗?」陈春兰脸色通红,「你给女儿娶这种侮辱性的名字,又去外面嫖娼,你有把我们母女两放在心上吗?」
放在心上?
我忍不住笑了,她们有什么值得我牵挂的价值。
哦,不对,还是有的。
小美、小婷每天接那么多客人,收费又不便宜,赚的应该不错。
等贱女长大了,也可以去做这个,我就在后面美美收钱就行。
我把我的想法告诉了陈春兰,果不其然,她跳脚得厉害。
「疯了,你是个疯子!」
她狠狠扇了我一巴掌,抱起还在熟睡的贱女,冲出了家门。
随后,我就收到了她的短信。
「张建业,我们离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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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臭婆娘竟然有胆跟我提离婚。
和我离了后,好去找她的小白脸逍遥快活吧。
我现在已经有足够的理由怀疑,她就是故意把这病传染给我,来当她离婚的借口。
我自然是不会同意的,怎么可以如她称心所愿呢?只要我不签字,这婚就离不了。
然而令我没想到的是,陈春兰这女人,竟然可以如此心狠。
她竟然向警察举报我嫖娼!
这段时间里,我又去医院做了检查,结果和上次一个样。
尽管我做好了万全的保护措施,可感染的地方越来越大,已经逐渐蔓延到不可描述的地方去。
瘙痒、疼痛,折磨得令我整晚睡不着觉。
我不得不频繁请假去医院治疗,医生让我多喝水,以免发生粘连和感染。
我呆在厕所的时间越来越长,同事们都在暗地里笑话我有隐疾。
我拿着报告问小美,小婷,她们哭得梨花带雨,再三向我保证。
「建业哥,冤枉啊。」
「我们虽然是做这行的,但每年的体检都是一次不落的,您不能就这么污蔑我啊。」
小美靠在我怀里,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看了就让人心疼。
小美这么美丽,这么听话,怎么会骗我呢?
我忍不住和她相拥在一起,这是我一生中最为幸福的时光。
然而就在我们灵肉相拥的时候。
一批便衣警察破门而入,驱散了满屋的暧昧。
我和小美就像案板上白花花的猪肉一样,被压下了床,浑身赤裸,双手被反剪在后。
便衣警察一个个核对我们的身份,「叫什么名字?」
「张建业。」我低着头回话。
「人渣。」年轻的便衣警察从鼻子里哼了一声,转过去和别人说些什么。
「就是他了,林楠哥,果真是抓到了。」我听到他这么称呼道。
林楠,不就是陈春兰那个贱人的奸夫吗?
合着这对奸夫淫妇合起伙来,要把我赶尽杀绝的吧。
为了能和我离婚,陈春兰还真是不择手段!
那晚我和小美被抓到了小黑屋,审讯到了天亮。
他们把我的人生经历,家庭住址,工作地点扒得一干二净。
并对我处以十五日的行政拘留。
很快,我的事迹传遍了整个社交圈,大家都知道,张建业嫖娼被抓进了局子。
出来后,去公司办理离职手续的那天,我听到同事在背后议论我。
「你们还记得吗?」
「我当时就觉得不对,他动不动就跑厕所,而且一呆就是一个多小时,天知道我在外面等得都快疯了。」
「好恶心…绝对是得了病吧!?绝对。
「不行,等他走了后,得和老板建议,彻底把公司消毒一遍,免得沾到不干净的东西。」
人就是这样,墙倒众人推。
当初我把春兰公司卖不掉的库存商品送给她们时候,还一口一个建业哥叫得好听,现在恨不得离我远远的。
会所被查封了,小美和小婷拉黑了我所有的联系方式。
没有工作、没有家人、没有钱……
现在的我,就像下水道里的臭虫一样,一无所有。
而这一切,都是拜陈春兰这女人所赐。
我点开手机,看着视频里妆容精致,滔滔不绝的女人,恨意愈来愈烈。
陈春兰,你够狠。
你不是要离婚吗?!行啊,那就如你所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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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仅两岁的女儿被我抱在怀里,嘴里发着口齿不清的气泡音。
「pa…pa…妈妈…在哪里?」
「…要…妈妈!」
「妈妈在忙,妈妈拜托爸爸照顾贱女。」我轻轻捏了捏女儿的小脸,小心翼翼把她放在摇摇欲坠的窗户防盗网上。
「乖乖坐在这里,不许动哦,妈妈等会儿就会过来找你。」
女儿不明所以地点了点头,「…我会乖乖的。」
「真听话。」我摸了摸她的头,「爸爸现在要出去买东西,等会儿回来就给你带好吃的。」
布置好周围的一切,我悄悄地溜出了家门,给陈春兰发了个短信。
「你不是要离婚吗?我同意了,你现在就过来,我们立马把字签了。」
对方秒回,「财产分割和女儿的抚养权呢?」
我回,「就按你的意思来。」
陈春兰精明得很,她要我净身出户,又要抢走贱女抚养权。
所以我们双方一直僵持不下。
不过…现在这些已经无所谓了。
我长舒了一口气,眼里闪着晦暗不明的光。
等过了今天,世界上就没有陈春兰和张贱女这两个人了。
那个摇摇欲坠的防盗网会一下子带走二人的生命。
对警方的说法我都已经想好了,女儿贪玩不懂事,独自爬上了窗户,妻子为了把女儿抱下来,也跟了上去。
谁知意外发生了,劣质的窗户承受不住两个人的重量,最终酿成了这场悲剧。
而我,只不过是个意外丧妻,而不得不继承大笔遗产的可怜人罢了。
罪魁祸首难道不是生产这些劣质商品和豆腐渣工程的开发商吗?
我已经打算好了,等拿到这笔钱,我就换个城市,找个不认识我的地方,重新开启我崭新的人生。
男人嘛,怎么可以被这点小事打倒!
我慢悠悠地踱到小区附近的咖啡店。点了一杯咖啡,坐在靠窗的位置,观察来往的人群。
只要春兰一出现,我就把握好时间,装作恰好回家,却目睹了意外的丈夫。
到时候再撒上几滴眼泪,哭上几句,又有谁会怀疑我的身份呢??
周围的人都是我的不在场证明!
简直是个天衣无缝的计划。
很快,我看到陈春兰的车驶入了小区,她匆匆打开了车门,朝楼道里走去。
很好,演员已就位,好戏就要开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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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一分分过去。
我坐在咖啡店里观察着小区的保安。
眼看就要过去半小时了,怎么周围人都这么淡定。
出人命了不应该一片骚动吗?!
不应该赶快来叫保安,联系警察,联系物业吗?!
这位保安大叔手机刷得也太悠闲了吧!
难道是出了意外?
不,不可能的,我早就做好了准备。
那个防盗窗能承受住的只有一个婴儿的重量,只要有成人上去,绝对会掉落下来。
按下了心头的疑惑,我正打算去一探究竟。
就接到了陈春兰的电话。
她带着哭腔,「张建业…你快过来!亚…女儿她自己跑上了窗户。我得马上救她下来。」
来了!
这女人果然如我所料,急得不行。
我假意安慰她,一边急匆匆地往楼下赶,有什么比目睹妻女坠楼更加令人心疼的人设呢!
然而。
什么都没有。
干净整洁的地面、面色如常的保安,一幅安静祥和的画面。
孩子呢?!
陈春兰的尸体呢?
我抬头望向13楼,本应该坐在窗户上的小姑娘不见了。
陈春兰抱着孩子出现在窗户边,幽暗不明的眼神死死盯着我。
我看到她拽动防护栏,一下又一下。
不好!这女人是要置我于死地!
然而已经来不及了,携带着巨力的防护网直直坠落!!
巨大的响声响起,周围一片尖叫!
「出…出人命了!快…快报警!!」
「对,玉林花园16栋,防盗网掉下来,砸到人了,流了好多血。」
……
疼…好疼…!
我…是…不是要死了?
我费力地睁开被鲜血糊住的眼睛,周围的人乌泱泱围了一大片。
「喂!你怎么样了??」
「已经给你叫救护车了,没事吧?」
「救…救…我」我挣扎着发出呼救声,才发现,根本喊不出声来……
「不好,伤到喉咙了。得马上送医院。」有人这么说道。
一群人手忙脚乱地把我抬上救护车。
车门关闭的那一瞬,陈春兰抱着贱女出现在人群里。
「凶…凶手…」我费力地举起手,指向她所在的方向。
但没有人知道我在说什么,护士小姐握住我的手,「马上就到医院了…你再坚持一下。」
回应她的是呼吸机宣告死亡的声音。
后记
H市最近出了个新闻。
某花园张姓业主在回家的途中被从13楼掉落的防盗网砸中。
当场死亡,最令人唏嘘的是,掉落下来的防盗网正好是死者自家的。
警方调查过后,认定这是一起意外事故,就此结案。
小区的物业和防盗网厂商承担了大部分责任。
世界的新闻那么多,人们在议论一阵子后,很快就将这件事情遗忘在了脑后。
不过会在饭后之余感叹一句。
「听说死者的孩子才两岁大,真可惜啊。」
「她的妻子也很可怜啊,年纪轻轻就死了老公。」
……
我放下还在播放新闻的手机,小心地亲了熟睡的女儿一口。
想起那天的事,我还一阵后怕。
那天下播得早,我照例去托育馆接女儿。
然而托育馆的老师告知我,孩子被父亲先行带走了,说是要带孩子出去玩。
我和张建业结婚多年,他本质里是个什么样的人,我清楚得很。
他向来嫌弃女儿,一直对她爱理不睬的,曾经因为女儿不小心尿到他身上。
就趁我不在家的时候,故意不给女儿喂奶喝,理由是喝得多尿得多。
这样的男人,怎么会如此好心,关心起女儿来了,绝对有猫腻。
我立刻查看了家里的摄像头,这个摄像头是当时请保姆时,以防万一装的。
张建业和婆婆都不知道。
摄像头清晰地传递了一切,我看到人面兽心的老公用各种工具把防盗网弄得摇摇欲坠。
紧接着把年幼的女儿放在上面,让她乖乖呆着。
禽兽!人渣!
我看得浑身战栗,没想到竟然会有人心肠歹毒到这种程度,连自己的女儿都不放过。
不行,我得马上把女儿救下来。
很快,手机上就收到了张建业的短信,说是同意离婚,要立刻与我见面。
我一下子就看穿了他的用意,无非是想伪造成意外,独吞我的财产。
条件性反射地按了110,得马上报警把张建业抓起来。
可是。
然后呢?
谁能保证张建业这种疯子会不会再次做出什么疯狂的事。
我不能把女儿至于这种危险的境地。
为了女儿的安全和未来,必须要做出点牺牲,想到这里,我咬了咬牙,下定决心,不如将计就计,一劳永逸。
老天眷顾我。
我成功了,张建业自食其果,受了重伤,临死前似乎还想指认我是凶手。
遗憾的是,他连话都说不出,就这么无声无息地死去了。
之后婆婆又来找过我几次,失去了儿子的她一下子失去了精气神。
她哀求我,不要把她一个人丢下,她愿意给洗衣做饭,照顾女儿,求我给她一个住的地方。
她还是聪明的,知道现在得罪我没什么好处,不如服个软,求我原谅她。
可我实在不想和这家人有什么瓜葛了,给了她一笔钱,草草打发了,只要她不大手大脚,这笔钱是够她颐养天年的。
冬日的阳光透过窗户洒进屋子里。
洋溢着暖洋洋的氛围。
我轻柔地为女儿掖了掖被子,心里有了打算。
我打算过几天就去派出所为女儿改名字。
我觉得还是原来的名字好听。
「胜男,对,就叫这个名字。」
「陈胜男。」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