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渣男典妾求荣?娇媚外室转身诱引禁欲佞臣》 第7章 在线阅读
好在梁颂宁说完那句话以后,沈明祺和华云芝都没有再追问她什么。
不过沈明祺起身准备出门的时候,却点了让梁颂宁送他。
这事儿似拒绝不了,梁颂宁只能硬着头皮跟上。
外面不知道何时下起了雨。
三月春雨贵如油,但梁颂宁却只感觉到了刺骨般的料峭寒意。
两人一路走过石径踏入游廊,沈明祺亦再度开口。
“你要讨好她也是明智,毕竟无名无分地住下是不算体面。”沈明祺看着她,眉眼间深沉晦暗,翻涌着让梁颂宁心慌的情绪。
见她不语,沈明祺又道,“不过华氏性子刚烈不亲,你若想要伺候她,还要自求多福才行。”
“颂宁不怕苦。”梁颂宁经不住沈明祺那种古怪的眼神,立刻错开视线低下了头。
谁知这一举动却引得沈明祺欺身上前,伸手捏住她的下颚强迫她抬起头。
“要不......你还是试试看伺候我,那算不得吃苦。”沈明祺凑近她,顺着她的耳畔,将半张脸贴在了她的脸上。
眨眼间,一股琥珀香扑鼻而至,烈如野火,浓郁馥沉,让梁颂宁下意识地后退了一大步。
“颂宁不敢僭越!”
梁颂宁强忍着想伸手扇沈明祺一嘴巴的念头,不着痕迹地拉开了两人之间的距离......
与此同时,山昙苑内,温乔正端着汤药走进来。
话说华云芝在出嫁以前不慎落了水,天寒地冻的冰湖伤了她的内里。
那之后,华云芝的小日子一直都不太干净,偶尔还会伴随小腹的抽疼,必须吃药调理。
原本在华府,华云芝喝的汤药就都是温乔打点的。
所以自华云芝嫁入沈家以后,温乔便每月都会来沈府这里小住几日,继续帮华云芝调理身子。
汤药是温乔每天早上现熬的,递上来的时候,碗口还冒着热气。
“阿姐,你怎么会点头让那个狐媚子住下呢?”温乔一边抱怨,一边催促华云芝赶紧趁热喝药。
华云芝看了一眼药碗,漫不经心地说了句“太烫”后随手就搁在了一旁。
温乔皱了皱眉,却听华云芝说道,“人是你姐夫带回来的,我没什么好置喙的。况且今日就算没有这个梁姑娘,也会有别家的姑娘入你姐夫的眼,既然如此,我又为何不成人之美呢?”
“阿姐,你也太大度了!”温乔一听就有些坐立难安了,“你自己都还没......没和姐夫圆房呢,怎么能先便宜了别人?”
“为何不行?”华云芝意味深长地一笑,“只要她能伺候好你姐夫,我反倒要谢谢她。”
也许是察觉到了华云芝的意兴阑珊,温乔坐了小片刻便急匆匆的告了辞,走的时候她还不忘叮嘱华云芝记得喝药。
看着那抹水红色的身影翩然而去,华云芝头都没转就吩咐站在身后的青黛道,“找个没人的地方,把那碗药给我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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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走了沈明祺以后梁颂宁便回了莺歌轩,一进屋,她就看见续冬正趴在桌边逗猫。
屋子里没有暖炉,小丫鬟生了冻疮的手指都红肿了,看着怪可怜的。
梁颂宁走过去问她用了早膳没。
续冬见她回来,赶紧站了起来摇头道,“奴婢等您一起吃。”
于是,两个人一只猫,就这样围坐在一起开始用膳。
早膳很简单,清汤寡水的米粥配了两小碟咸菜。
梁颂宁问续冬是在哪儿拿的早膳,续冬说是大厨房里领的。
“大厨房也有我的份儿?”梁颂宁很有自知之明,她知道眼下自己在沈府完全就是个多余的人。
“没有。”续冬倒是很诚实地摇头,然后又冲梁颂宁眨了眨眼道,“所以我偷偷帮姑娘您拿了一份,反正也没人知道。”
就在这时,原本安安静静的白玉猫突然“喵、喵”地凑了过来。
“它是不是饿了?”梁颂宁没养过猫,纯属瞎猜。
“有可能。”续冬点点头,把自己面前的那碗米粥凑到了白玉猫的嘴边。
结果那只猫竟“喵”了一声别过了头,好看的碧眸里全是不屑之色。
“哎呦!”梁颂宁见状乐了,拍了一下白玉猫的脑袋数落道,“咱们这儿家徒四壁的,有一口热粥就不错了,你还嫌弃上了?”
“呀!”就在这时,一记轻呼忽然传进了屋。
梁颂宁抬头,没成想竟看到了一脸惊色的温乔。
这人突然出现在此,肯定是无事不登三宝殿,梁颂宁立刻警觉起来,问道,“温姑娘有何贵干?”
不请自来的温乔没有回应她,反而紧紧地盯着蹲在矮桌上的白玉猫,神色古怪。
梁颂宁顺着她的眼神望过去,也跟着眯起了眼。
不多会儿,许是因为察觉到了四下那紧促的气氛,温乔猛的回了神,冷笑着看向了梁颂宁。
“梁姑娘,有句老话,叫识时务者为俊杰,你能明白是什么意思吗?”
温乔皮笑肉不笑,勾起唇角的模样是有三分妩媚七分俊俏的,很好看。
“无妨,料你肯定也是没读过书的,不懂这些道理也不奇怪。”见梁颂宁不说话,温乔摆了摆手,眼底鄙夷闪现,“那为人处世最起码的脸面,你总该懂吧?”
“温姑娘有话不妨直言。”人好看是好看,但梁颂宁知道,温乔可不是什么省油的灯。
“我来就是想劝一劝你,我阿姐大度容下你,却不代表沈家的那些长辈也容得下你。”温乔一边说一边似格外惋惜地直摇头,“你说你一个姑娘家,豆蔻年华花容月貌的,本该趁势寻个好人家,如此没名没分的留在沈府这样的高门大户中,可是最不体面的下下之策啊!”
温乔动之以情,一番话说得似掏心掏肺,连站在一旁的续冬都忍不住点了几下头。
谁知就在这时,梁颂宁却突然不合时宜地笑了起来。
温乔见状蹙眉凝神,瞪着杏眸问,“你笑什么?”
“我?”梁颂宁指了指自己,眉目舒朗道,“我笑温姑娘你大道理一箩筐,却也只是在多管闲事罢了。”
“多管闲事?”温乔一听脸色大变,全然没了方才的和颜悦色,“你什么意思?”
“我没什么意思。”梁颂宁耸了耸肩,一派云淡风轻的姿态,“我只是奇怪了,这儿是沈府,令姐姓华,那于情于理都轮不到温姑娘你来安排我,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