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悍妻》 第一章 迂腐秀才 在线阅读
月夜朦胧,碎星隐匿在雾云里。
利剑划过鬼面人的手背,随后一脚被踹到在地。李采倾勾起嘴角,慢步到了鬼面人面前,伸手就要摘下他面具。
鬼面具下的那张脸弄起嘲意,李采倾知觉已经晚矣。
细微白色粉沫吸入了口鼻,头脑立马晕眩而来,李采倾的力气仿佛被抽干一半。鬼面人从容起身,眼里淫光四起。
对方重影叠叠,微见狞笑。可恶,自己疏忽大意着了对方的道,不知刚才撒的白色粉末是什么。
现在是不是全身发热如蚂蚁噬咬?”鬼面人猥琐的弯着腰,探着脑袋:“只有本大爷能救得了你。”
李采倾没明白他的意思,鬼面人的咸猪手伸来。李采倾大怒,揪住他的手捏紧反转打出。
鬼面人抱着手吃痛大骂:“果然是个男人婆!”
李采倾再也没了力气,半跪在地,手中的剑支撑着身子。
“现在你再怎么反抗也没用,只有让爷帮你泄泄火。”鬼面人似乎知道李采倾不能反抗,大摇大摆的站在她面前。
“快点,那边有动静!”远处传来指挥。
抱着李采倾正要往草丛深处拖的鬼面人听到声音,立马停止动作。细听而来,来人立马能到。
鬼面人只得放下李采倾,意犹未尽,切齿痛恨的苍慌逃走。
不一会数十个捕快赶来,见到软倒在地的李采倾将她扶起。
“李捕头,你怎么了?”
“我没事,快去追采花大盗,不能让他跑了。”李采倾强定精神,挥手脱了捕快的搀扶,指着一处方向。
捕头们也不多做停留,快身便去。留下两个要帮李采倾的捕头也被她喊走。
李采倾试着站起来身子,发现刚才的头晕无力减少了不少。只不过浑身怎么会如此燥热?
也没再作多想,凭着恢复的力气,李采倾也向采花大盗逃跑的地方而去。
跌跌撞撞,身上的燥热来越大,李采倾不得不解开纽扣。步伐渐渐慢了下来,热得她简直喘不过气来。
她竟然有一种想要那个那个的冲动,这种想法还欲加强烈。李采倾恨不得掐了自己,暗骂无用。她大概猜到了黑衣人给她洒的药粉是什么了。
再也不能追下去,李采倾刚好看到一处破烂房屋,便走了进去。
随便找了个地方,打起坐来,试图运功调节这股燥热。
不知道过了多久,李采倾察觉到有人进了破屋,还到了她的身边。
没有感觉到来人的内力与杀气,李采倾也没有挪动身形。骨子里的热气不断外涌,滴滴汗珠打湿了鬓发。
李采倾的眉头拧在一起,原本以为调息运气能解毒,然而只能暂时压制,压制的时间还不长,不到一会燥热伴随着欲望又蔓延而来,依次循环。
“原来这里还有人。”来人温和有礼:“小生途经此地,未寻得住宿,敢问姑娘可否容小生在此留歇一晚?”
李采倾并未理会。
“姑娘,可否……”来人向前询问。
“要住随便住,别来碍我的事。”李采倾打断从牙缝里蹦出几个字。
“多谢姑娘。”来人作了揖,面露喜色。
离李采倾远了段距离,来人把背后书篓放下,整理了就地的地方。
过了一会,来人询问道:“姑娘,你是衙役吗?深更夜黑,为何会在此处?”
没有理会。
“姑娘,容小生多话。”来人又作了揖:“这荒郊野外,你一个姑娘家还是少歇为好。湿干夜露且不说,怕遇不轨歹人。”
见李采倾还是没有理会,来人也不好继续说下去,再次作了揖自故起来。
“姑娘,你没事吧?!”李采倾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来人又到了她面前,惊讶的说:“你口唇发乌,面容醇红,大汗淋漓,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李采倾终是破了功,睁开了眼,喘着大气。这时她也看清了来人的面容。
来人身穿浅青色布衫、乌黑的头发在头顶梳着整齐的发髻,用方布扎住。清秀的面容五官端正,说不上帅气,却是耐看。一股文人之气遍布全身,原来是个书生。
“没你的事,你快走开。”李采倾虚弱的说道。
书生赶紧后退,弯下腰又作揖:“姑娘,我是上京赶考手无缚鸡之力的秀才,未能赶到县城便在此地落脚,请别误会,我不是坏人。”
李采倾听这人说话文绉绉的头疼,加上本身中了药的原因更加烦躁。
烦躁之余却对这个秀才干渴若竭,原本想赶他走的语气变成了痴笑,眸星含情,舐舔唇齿。
“姑娘,你哪里不舒服?”秀才试探询问。
李采倾挪动了身,扭着腰肢,一把抱住了秀才的头搂到怀里。
秀才的头碰到酥软的地方,“姑娘使不得,万万使不得。”惊慌失措,闭眼也不是不闭眼也不是:“姑娘你我才识得一面,未需……未需如此热情……”
李采倾哪里还听得进去他的话,一个翻滚,把秀才压倒身下,褪去役服。
秀才想反抗,却敌不过李采倾的热情和力气。
雨露夜起,高挂的圆盘害了羞躲的不见踪影。破屋里传来念念的各大名人的金典语录,渐渐的这些话语被粗重的喘息声淹没……
二日,晨光初起,太阳红了脸偷窥。
李采倾整理身上的衣服,看着还在熟睡凌乱不堪的书生,回想起昨晚自己做的“好事”,不免痛悲欲生,皱着眉头敲着脑袋。
“姑娘……”虚弱的呼喊,是躺着的秀才醒了。
李采倾吓的赶紧转过身,埋着脑袋痛恨自己,大骂采花大盗。
天啊,她的清白就这样没了,还是跟一个不知名哪里来的秀才,老天为何要这样对她啊。该死的采花大盗,想起被下药的事李采倾捏紧了指骨格格作响。
“姑娘……”此时秀才穿衣戴好,埋着脑袋,脸上潮洪未退,鼓起勇气:“姑娘昨晚你……”
李采倾猛的撇过头,“我怎么了?”一把抓住秀才的衣襟:“我告诉你,不许把昨晚的事告诉任何人,要不然我就戳瞎你的眼睛和割掉你的舌头。”李采倾还不忘记做着这些手势。
秀才诚惶诚恐:“姑娘放心,在下定不会说出去毁了姑娘清白。只不过……”秀才支支吾吾的半晌:“小生舒煜,家住南阳咸城,此次上京赶考,是参加后年初春的科举试考。姑娘放心,小生做了有违道德伦理之事,定会对姑娘负责。”
“负责?你要怎么负责?”李采倾听到这个秀才说话,文礼彬彬敦厚模样让人好笑。
舒煜低头,鼓足了勇气:“小生定不会辜负姑娘,既然我们已行夫妻之事,为了姑娘名声,小生愿意迎娶姑娘为妻。日后定会努力读书,争取一朝中榜,不会让姑娘吃苦的。”
李采倾听的火气蹭蹭往上冒,这书生脑子读坏掉了吧,竟然还想着要娶她?!
可是想到昨晚是自己……也怪不了别人,于是压制了火气,撑出个笑不露齿的大大微笑:“舒公子不必在意,只要不将此事说出去就行,娶嫁之事可不必想。”
“姑娘万万不可,既然是小生做错了事,就得负责。”舒煜纠结难耐,像是下了很大决心。
“我说了不用。”李采倾尽量控制情绪温和道。
“古人有云:“君子之过也,如日月之食焉。过也,人皆见之;更也,人皆仰之。还忘姑娘给个改过自新的机会。”舒煜问道:“敢问姑娘芳名?家住何方,小生择日便到姑娘家提亲。”
“提你个大头鬼,还提亲。”李采倾白了舒煜,捡起剑起身:“我说你这秀才怎么这么肤浅?我们是睡了一晚上没错,可是还没有到谈婚论嫁的地步啊!我熟悉你吗?你了解我吗?婚姻大事,一辈子的事,岂可儿戏?”
舒煜唯唯诺诺,连连点头:“姑娘说的甚是有道理,可是古人云:……”
“别古人了,你快走吧。”李采倾没好气打断。
“姑娘,虽我觉得你说的有道理,可是姑娘清白之事,舒煜难辞其究。感情家庭方面方可日后培养了解,目前是要解决名誉之事。”
“迂腐。”李采倾彻底被这家伙打败了,无奈道:“你不去说没人知道,所以管好你的嘴就行。”抬步要走。
“姑娘,我发誓,昨晚之事定然不会乱说。”舒煜挡住李采倾,三根手指做发誓状。
李采倾不理会绕过了他。她现在得赶回去看看采花大盗抓到了没有。对于这个书生,她完全不担心,量他也不敢随便到处乱说。
“姑娘,你要去哪里?”
“回家!”
舒煜赶忙跟上在后面说道:“姑娘可否带小生一起回去,小生好把来龙去脉给姑娘父母讲清楚。”
李采倾走。
舒煜跟:“知道你一个姑娘家,发生了这种事也不好意思说出口。”
李采倾再走。
舒煜紧跟其后:“就由我来说出,所有的错就由我一人承担,方不会伤及到姑娘。”
李采倾停。
舒煜欣喜自以为说动了李采倾,上前一步。“姑娘,你……”
话字止余你,李采倾实在忍不住了,站立在原地,挥起拳头,手背刚好打在上前舒煜的额头上。
李采倾抱剑转身,轻视道:“是你自己不知天高地厚,迂腐至极,都是你自找的。”说罢转身大步离开。
“姑娘你还没有告诉我你的芳名呢……”剩下在原地的舒煜,头脑发晕,眼冒金星,不由栽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