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门狂妃:妖孽王爷喜当爹》 第四章修补屋顶 在线阅读
徐大娘走后,江岑瑶把余下半只叫花鸡切了,一分为三。
野菜还剩下大半,今日的三顿算是有着落了。
切叫花鸡的时候,两个孩子把小脑袋趴在灶台边,眼巴巴地看着,明显馋得不行。
江岑瑶给了他俩一人一个鸡腿。
瞧着诱人的鸡腿,江皓卿和江尔榕直咽口水,却都舍不得吃。
“娘,你吃。”
“娘,你吃……”
两只油汪汪的鸡腿,被高高举起,送到了江岑瑶嘴边。
看着两个孩子清澈水亮的眼睛,江岑瑶这个当娘的心都要化了。
上天好歹待她不薄,没让她继续孤身一人,而是她安排了两个这么懂事的孩子。
“鸡腿油腻,娘身子这才刚刚好,不能吃这么油的东西。”她说着,指了指碗里一些不带皮的鸡肉,“娘吃这个就好。”
两个孩子这才乖巧地啃起了鸡腿。
野鸡的鸡腿十分壮实,啃完鸡腿,又吃了一碗煮好的野菜,两个孩子的小肚皮都变得圆鼓鼓。
瞧着两个孩子吃饱喝足,江岑瑶心里涌起一种独属于老母亲的自豪和满足感。
“多吃些,娘明天继续上山打猎!”
“娘,”江皓卿抬起小脑袋,诧异地看着她,“明天那徐猎户还会给你一只野鸡吗?”
“呃……”江岑瑶摸了摸鼻子,“明天娘自己做个陷阱抓野鸡。”
“娘会做陷阱?”江尔榕听得一脸好奇。
“会,”江岑瑶发现自己很有说谎不眨眼的潜质,“徐猎户教的。”
山下,背锅的徐猎户莫名其妙打了个喷嚏。
现如今这山上的猎物,可是越来越不好打了,他今日上山一趟连个兔子都没打着,再这么下去指不定得饿肚皮……
见自己的老娘从山上带来半只沉甸甸的野鸡时,徐猎户那叫一个诧异。
“娘,这野鸡打哪来的?”
怎么还是烤熟了的?
“皓卿他娘给的,”徐大娘眉飞色舞,显然十分高兴。
她帮江岑瑶,是见江岑瑶孤儿寡母十分可怜,从没想过居然还能得着回报,可以说是意外之喜了。
“我跟你说,皓卿他娘是个明白人,长得秀气,做事能干,性子也温良……你一把年纪了还没媳妇,怎么也不知思量思量,什么时候才能让娘抱上孙子?”
听着徐大娘的数落,徐猎户挠头,心里不禁犯起了嘀咕。
之前娘不是说那江岑瑶是个柔柔弱弱撑不起家的吗,怎么态度一下子说变就变?
不是他不知思量,是那俊俏如花的妇人,能看得上他这么个小猎户么?
江岑瑶的俊俏,在王家村是出了名的。
一张脸白皙细嫩,眉黛青山秋水剪瞳,即便穿着粗布衣裙也遮盖不住一身温温柔柔、文文弱弱的书卷气。
瞧这不像是山野出身的姑娘,倒像是个书香世家的小姐。
只是现如今,那温柔文弱已然消失无踪。
看着如男子一般挽起衣袖修整屋顶的江岑瑶,江皓卿和江尔榕心几乎提到了嗓子眼里。
先前娘就是因为修屋顶摔了一跤,在床上躺了足有半月,两个小萝卜头生怕这样的意外再发生一次。
可他们毕竟年纪小,修屋顶的事压根做不来,只能帮忙递递稻草。
稻草是从徐大娘那搬来的,晒得干干的,带着股好闻的稻香味儿。
时不时有干瘪的稻壳儿飞到江岑瑶脸上,她伸手拂去,松散的发髻垂落几缕乌黑发丝,衬得那张脸愈发白皙,在明媚的日光下白得晃眼。
江皓卿看着看着,就有些呆了。
他觉得娘真是太好看了,简直像是从仕女画中走出来的……
不,就是那些画中的仕女,也比不上娘半分清秀呢!
江岑瑶花了好一会儿的功夫,才将屋顶修补好。
屋顶破成这样,是因为原主先前从这儿摔了下去,把本就破漏的屋顶摔出了一个更大的洞。
现如今洞补上了,日后再下雨,至少不会满屋子“涨洪水”了。
江岑瑶就很有成就感,不过这还只是第一步,稻草毕竟没法儿一直挡雨,风稍大些就容易吹跑。
她还记得杜甫的那篇《茅屋为秋风所破歌》,八月秋高风怒号,卷我屋上三重茅。茅飞渡江洒江郊,高者挂罥长林梢,下者飘转沉塘坳……
那日子,是真的惨!
若想屋子不再走风漏雨,就得买些瓦片来,把屋顶整个儿换上一换,裂开的墙缝也得用夯土砌严实才行,否则夜里容易进蚊子,咬得人浑身是包。
进蚊子倒还事小,这林间蛇虫鼠蚁多,任由着四堵墙这么一直破下去也不是办法。
可买瓦片要银子,买夯土也要银子……江岑瑶觉得自己有必要再去山间跑几趟,多打些猎物,换些银钱改善改善生活。
这日午后,她让两个小萝卜头把厨房里那些被雨淋湿的柴,搬出来在日头下晒干,自己则凭着上一世的经验,用竹子和牛肠线做了把简单的弓,又削了十来根箭,一一磨尖了箭头。
这弓很轻便,准头还行,猎些野鸡野兔应当不成问题。
做完这一切,日头已经西斜。
江岑瑶来到厨房热了热余下的叫花鸡,又煮了些野菜,把两个萝卜头喂得饱饱的。
用过饭,一家三口坐在门槛上,仰头看着那挂上梢头的一轮弯月。
大萝卜头一张稚嫩的小脸浸在月色里,愈发显得清隽逼人,小小的手拿着大大的蒲扇,给娘和妹妹驱赶蚊虫。
小萝卜头打着瞌睡,把小脑袋蹭到了娘的怀里,缠着娘讲故事。
江岑瑶张口说道:“从前有个皇帝,很喜欢漂亮衣裳。有个骗子裁缝找上皇帝,说能给他做一件顶好看的衣裳,只是这衣裳只有聪明人能瞧见,蠢人是瞧不见的……”
这故事很新奇,两个小萝卜头一下子就听得入了迷。
“娘,那后来呢?”江尔榕托着腮问。
小脸白白嫩嫩,大眼睛水灵灵的,那模样萌得不行。
江岑瑶揉了揉她的小脑袋:“后来,骗子裁缝假装做出了一件衣裳,拿去给皇帝穿,皇帝见他手里分明什么也没有,却不敢说,担心旁人以为自己是个蠢皇帝。”
“再后来呢?”江尔榕忍不住又问。
“再后来,皇帝穿着这身‘衣裳’上朝见文武百官,文武百官也一个个不敢说破,最后还是宫中一个新来的小太监,狐疑问了一句,为何皇上没穿衣?”
“那个小太监,后来被皇上杖责了吗?”江皓卿问得忧心忡忡。
虽然明知不可能有这种事,可从娘嘴里说出来,他总觉得这故事不像是假的,而像是真的。
江岑瑶摇了摇头:“小太监没被皇上杖责,倒是那骗子裁缝,被皇上狠狠杖责了一顿,赶出了宫去。”
故事其实没写那骗子的下场,可毕竟是说给孩子听的,总得有个好的结局才是。
“我若是那皇上,就让骗子裁缝自个儿做衣裳自个儿穿,先让他穿上十天半个月,看旁人皆是何种反应,再决定穿不穿他做的衣裳也不迟!”江皓卿小脸严肃,认真思忖。
江岑瑶大感惊喜。
这孩子,比自己想的还要聪明。
如此聪慧,若字不识一辈子埋没在这山野不免可惜,看来这买诗书和笔墨纸砚的事,也得提上议程。
这么一想,更是得多赚些银子才行。
但愿明日打猎,能有个好收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