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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明节,我家挂起了红灯笼(主角小琳舅舅)全部章节免费阅读

时间:2025-04-07 07:09:27作者:佚名

《清明节,我家挂起了红灯笼》是佚名的一部完本小说,在人物塑造上佚名做的很好,小琳舅舅的形象在读者脑海中挥之不去,很精彩,下面是《清明节,我家挂起了红灯笼》第二章内容:舅舅眼角湿了湿,像是憋着什么没说出口。我被赶回屋里歇着,门没关严,留了条缝......

《清明节,我家挂起了红灯笼》 第二章 在线阅读

舅舅眼角湿了湿,像是憋着什么没说出口。

我被赶回屋里歇着,门没关严,留了条缝。

隔着薄墙板,他们的说话声断断续续飘进来。

舅舅叹气,说都怪我妈。

当年她和我爸好上的时候,没多久就有了我。

我爸来和我舅提亲,我舅爽快的答应了,一切顺顺利利。

可我妈怀我到后头几个月,性子变了,整天疑神疑鬼。

她说老听见有人叫她,三更半夜非要往镇外的荒坡跑。

舅舅拦了不知多少回,可有天夜里干活太累,睡死了,没拽住她。

天亮醒来,舅舅急得满头汗,跑到荒坡上找。

只瞧见刚生下来没气的我,躺在草丛里。

我妈呢?

满坡乱跑,只剩个背影,转眼就不见了。

舅舅带着镇上人找了好几天,连根头发都没摸着。

有人嚼舌根,说她跟了爸爸后悔,生下我就跑镇外投了别人。

我妈从此便再没音讯。

而我爸也因为这件事在镇上抬不起头,抛下我不知道去哪了。

“不管她是啥招来的,我外甥女就是我外甥女。”

此时的舅舅声音抖得厉害:“真没辙了?”

我知道,我在我舅眼中,就是亲闺女一样的存在。

老李头顿了顿:“有法子,就一条路。”

他们声音压得更低,我眼皮沉得睁不开,啥也听不清了。

第二天一早,舅舅跟没事人似的把我喊起来。

“走,小琳,跟我挨家送灯笼。”

“李大哥,来啦。”

张麻子咧着嘴迎上来。

“老规矩,八十?”

他掏出几张皱票子递过来。

舅舅摆手:

“涨了,一百二。”

张麻子脸一僵,嘀咕着不乐意,可也没辙。

全镇就舅舅会做这灯笼。

“忒黑了!”

他嘴里骂了句,还是老实掏了钱。

我不懂舅舅咋突然涨价。

可送到第五家时,麻烦来了。

王大锤脾气臭得很。

前头赶集输了钱,脸黑得跟锅底似的。

他指着舅舅鼻子骂,说啥破灯笼也敢卖这么贵。

“就这破玩意儿要一百二?俺家买了这么些年,清明也没啥事,今年就不买了!”

他啐了口唾沫,把我们轰出院子。

我从没见舅舅被人这么羞过,心里憋火,可不敢吭声。

舅舅拉着我,把剩下的灯笼卖完。

回家路上,他连屋都没进,说要去镇上弄点东西。

傍晚,我瞧见他推回来一整头猪。

“小琳,这几天别出门。”

舅舅把猪洗得干干净净,掏了内脏,把编灯笼的浆糊灌进去。

那味儿刺得我头晕,我捂着鼻子跑回屋。

随后,院里传来舅舅拉车出门的声音。

他一宿没回来。

第二天,镇上传来王大锤死了的消息!

5

我在院里挑豆子,邻家的二丫跑过来,喘得跟风箱似的。

“小琳,你听说了没?我娘说王大锤死啦!”

我手一抖,豆子撒了一地,心跳得像擂鼓。

舅舅刚跟王大锤吵过架,又一夜未归,这时候人死了。

“咋死的?”我问。

二丫凑近,压低嗓子:

“我娘说,他被啥东西吸干了,只剩皮包骨!”

我脑子一嗡,没心思跟她磨叽,随口打发她走了。

我抓起外套,直奔镇外的荒坡。

不知为啥,想到舅舅昨晚的眼神,心里总不安稳。

他从不夜不归宿,我得在天黑前找到他。

那荒坡上,舅舅带我埋过不少横死的镇民。

可这次王大锤的死不一样,被吸干了血,只剩皮骨。

我想起脑子里那段怪记忆里的老太太,心底一阵发毛。

我在坡上转了大半圈,没见舅舅的影。

明明是大中午,风却冷得钻骨头。

舅舅说过,荒坡上不能乱喊人,带称呼的更不行。

我急得满头汗,只能绕着附近瞎找。

走到坡后一块凸起的土包时,余光瞥见个黑影。

头皮一炸,是那天靠近我的那团黑影!

这次腿脚没僵住,我掉头就跑。

一口气冲进坡下的石窝子里。

窝里潮气重得呛人,我闻到一股甜味,像舅舅从镇上给我捎回来的麦芽糖。

里头黑得伸手不见五指,我不敢进去,缩在口子上喘气。

等了好半晌,那黑影没追来。

我探头往外瞧,肩膀却被啥东西拍了一下!

我吓得叫出声,嘴却被捂住。

是舅舅!

他看清是我,松开手,低声骂:

“你跑这儿干啥?”

我挣开,急道:“舅,我担心你,昨晚咋没回来?”

他眼神一暗,深吸口气。

“舅在保你的命。”

保命?拿王大锤的命换吗?

“王大锤死了。”

舅舅猛地瞪大眼,“你说啥?!”

他不知道?我心沉下去。

他一把拉住我,往镇上跑。

6

我们喘着粗气跑过整个小镇,停在了溪边的石墩子旁。

舅舅一把将我按坐下,从腰间掏出一根红绳,三两下把我手脚捆得结实。

溪边尽是挑水的大爷们,平日里最爱嚼舌根。

见这阵仗,顿时围过来指指点点。

舅舅没理会,从怀里摸出个缺了口的小碗,里面还剩半碗黑乎乎的灰渣。

他在溪水里涮干净,舀了满满一碗水。

接着,他从兜里抓出一把土黄色的粉末撒进去,又咬破手指,滴了几滴血。

“张嘴。”

舅舅端着那碗混着血的水就要喂我!

一股腥臭夹着泥味扑鼻而来,我胃里翻腾,死死闭着嘴。

舅舅急了,抬手甩了我一耳光。

这是他头一回打我。

我愣愣地看着他,他盯着自己发抖的手,也像吓了一跳。

可他没停顿,掐住我下巴,硬生生撬开我的嘴。

那碗水一股脑灌进来,腥苦味呛得我眼泪直淌。

舅舅掐着我下巴的手指破了皮,血渗出来,染红了指节。

等碗空了,他才松开手,像卸了力似的把碗扔在地上。

耳边传来大爷们的嗤笑,说我像个疯丫头。

我眼皮越来越重,只能听见声音。

有人在我耳边咯咯笑,有人喊我名字。

胃里像有千百只虫子乱爬,撕扯着要钻出来。

我想吐。

我挣扎着张嘴,干呕了几声,终于喷了出来。

视线一点点清明,我低头一看,满地猩红。

血泊里,一粒黑点扑腾着,扇着小翅膀。

舅舅一脚踩上去,碾得稀碎。

他蹲下来,拿袖子擦掉我脸上的泪和嘴角的血。

我瞧见他眼底藏不住的慌。

他解开绳子,拉我回家。

第二天,镇上都在传我撞邪的事儿。

“小琳,别怨舅,舅这是救你命。”

我盯着他熬红的眼,他一宿没合眼。

“你知道舅为啥给你起名小琳吗?”

我一愣,摇摇头。

他说,我命里缺木。

镇子两边有溪,可水流方向不一样。

一条阴,一条阳。

昨儿那条,是我的“阳溪”。

喝下掺了灰的溪水,才能逼出我肚子里的脏东西。

那脏东西,就是那只虫。

从耳朵钻进我身子里的虫。

7

“从今儿起,到清明过去,你别出屋。”

舅舅叮嘱我,我点头应下。

从那天起,他每晚都出门,天亮才回来。

我只能趴在屋里窗边,偷瞧外头几户人家。

家家门口挂着红灯笼。

风一吹,灯笼晃晃悠悠。

接着,门外炸开鞭炮声。

清明前一天太阳落山时,得点一串鞭炮。

从镇头响到镇尾,年年如此。

往年这活儿归我,今年该是舅舅去的,他今晚该早回来。

我盼着他归来,可天黑了也没见人。

“天黑锁门,贴黄纸。”

这是舅舅教我的。

可往年他在家,今年却不在。

我站在门前,手搭在门闩上犹豫着。

院外突然传来一声嚎叫!

那声音尖得像刀刮骨头,透着疼。

我赶紧锁上门,抓起桌上舅舅留的黄纸贴上。

可卧室那扇窗猛地响起来。

不是风,是有人在推!

我扭头一看,窗上映出两只手影。

影子边上爬满密密麻麻的虫子。

嗡嗡声钻进耳朵,吵得人心慌。

“砰砰砰……”

窗栓吱吱响,那影子开始砸窗!

它扭来扭去,变出怪模样。

嗡嗡声里,夹杂着人声。

影子低低怪笑,然后喊我名字。

“小琳。”

我浑身一激灵,像无数虫子往耳朵里挤。

“小琳。”

声音越来越尖。

“小琳。”

我抖得像筛子,冲着窗外吼:

“不管你啥玩意儿,滚远点!”

那影子像化了的泥,顺着窗户淌下去。

一点点挪着,消失得干干净净。

我凑到窗前瞅了瞅,啥也没了。

“咚咚咚……”

门外突然响起敲门声!

“小琳,快给舅开门!”

是舅舅回来了!

我高兴地往外跑。

手刚摸上门闩,耳朵却捉到一丝怪声。

门外有翅膀扇动的动静!

“小琳,开门!”

声音是舅舅的没错。

“开门!小琳,快开!”

不对,不是舅舅!

舅舅从不用这口气跟我说话!

我退后几步。

门外的东西像是察觉了,喊得更急。

“小琳,开门!”

门被撞得咚咚响,门闩一点点往外滑。

我心一沉,糟了。

门闩早就松了!

8

门闩咔哒一声滑落,我心里默念着保命。

别让我变成那虫子的盘中餐,只剩一张皮!

可那东西没撞进来,只在门外嚷嚷。

“小琳,开门!”

我扭头瞅了眼那张黄纸。

它要我开的不是门,是这张纸!

只要我不撕了这玩意儿,它就进不来!

这么一想,我一屁股坐到炕边。

门外那声音没停,用舅舅的嗓音一遍遍催我。

“砰!”

院外炸开一声巨响,我吓得一哆嗦。

那刺耳朵的嗡嗡声慢慢远了。

“小琳?”

是老李头!

“小琳,你在里头吗?”

他又喊了一嗓子。

我忙回道:“我在!”

“你门口那鬼东西我暂时轰跑了,今晚别出门,听见没?”

他叮嘱着。

“舅呢?”

我贴着门板急问。

“我这就去找。”

老李头扔下一句。

我听见他脚步匆匆出了院子。

去找?舅舅丢了?还是出啥事了?

脑子里坏念头跟野草似的疯长,我抖着手,咬住手指头。

一边瞎猜,一边让自己别乱想。

就这么熬到天亮。

第一缕阳光从窗缝钻进来,照在我脸上,眼泪也跟着淌下来。

门上那张黄纸轻轻裂开,掉了地。

推门进来的是舅舅。

他脸上全是倦色,眼底乌青,嘴唇干得发白。

身后的红灯笼映得他更显憔悴。

“舅!”

我扑上去,死死抱住他。

他抬手摸我脸,冷得像块冰。

嗓子哑得像磨过砂子:

“你想知道王大锤咋死的吗?”

我一愣,抬头看他。

“因为你。”

因为我?!

心猛地一揪,手脚软得站不住。

“咋回事?”

我嘴唇抖得厉害。

“你怨过他,那虫影就弄死了他。”

我脑子一片雾。

我啥时候怨过王大锤?

猛地想起他冲舅舅啐唾沫那幕。

这算怨吗?

可虫影为啥会因为这个要他命?

9

舅舅拉我坐到炕边。

“虫影挑中你当壳子,要住你身上。”

“我打断了它寄生,可还是让它把操控的那只虫塞进了你脑子。”

那只虫……是那天喝溪水吐出来的那只?

舅舅接着说,“你的想法会通过那虫传给虫影。”

“上一个被它盯上的,是你妈。”

舅舅把这阵子的事全抖了出来。

那虫影原本是镇外荒坡上啃死兽的几只虫子。

繁殖多了,吃不饱,就不满足啃兽尸,开始钻土吃人的死尸。

早年埋下的几块木牌下,尸骨早被它们掏空。

后来,它们捅破了荒坡下的湿气层,跑到镇上吃活人!

它们闹腾的日子就集中在清明前后,所以镇上老出怪事,有人莫名横死。

被咬死的人像是被做了记号,要不赶紧埋到荒坡去,它们就祸害更多人!

舅舅每年做的灯笼,纸浆里掺了特制的避虫药。

那酸味够冲,就能熏跑虫子。

上头画的符,是个符咒。

能让挨咒的东西晕头转向,找不到家门。

王大锤不买灯笼,还让我起了火气,才被虫影吸干了血肉。

“你妈爱对着镜子梳头,你瞧见的画面,八成是她在荒坡石窝子里,那地方是虫子窝。”

舅舅一口气说了不少,眼底的累肉眼可见。

他点上一根草烟,又道:

“你妈那会儿被它占了大半意识,满坡跑,最后一点清醒让她找了个安全地儿生下你,可虫子记住了你的味儿。”

“它死缠着不放,我也灭不了它。”

舅舅语气里满是愧疚。

我不知咋安慰他。

“老李头呢?他那么厉害,他……”

“死了。”

晴天霹雳,我后半句卡在嗓子眼。

“他去荒坡救我,被虫影咬死了。”

舅舅说:

“我用血换命的法子没成,那头猪在石窝子里放烂了,虫子也没吃。”

灌了纸浆,贴上换命符。

想让虫子以为那是活人目标,吃猪不吃人。

可虫子不傻,它认准了我。

“我爹娘几十年前也死在镇外坡上,活下来的人挖开石窝子,用鸡血泡了土,才把虫子压住。”

“时运不好,它又要出来了。”

舅舅说完,轻轻搂住我,拍了拍。

“别怕,舅护着你。”

10

屋外,阳光洒进来,空气清新。

我迈出院门,却闻到一股烂臭味。

门口横七竖八躺着四五具尸体!

有的没手,有的缺脚,每具身上都沾着紫乎乎的汁液。

看得人头皮发麻。

“被虫影咬死的。”舅舅说。

是那天舅舅逼我喝溪水,我听着大爷们冷嘲热讽,心里不痛快的那几人。

我不敢多看,问:“咋办?”

“埋到荒坡去。”

舅舅把尸体搬上车。

舅舅弯下腰,抓起车前的绳子。

我在后头推着,一前一后上了坡。

这条路从没这么难走过,泥泞黏脚,每一步都像陷进沼泽。

“小琳。”

舅舅在前头喊住我。

他停下脚步:

“你还记得舅教你的画符法吗?”

一提一勾,绕个半圈,三道弯,最后一笔顿住。

“记得。”

我喘着气回道。

舅舅点点头,低声在我耳边说了几句。

天色暗下来,乌云压得低低的,我们只能接着赶路。

到了荒坡边,我莫名觉得浑身发寒。

那股阴冷钻进骨头缝里,空气里还混着一丝甜腻的腥味。

跟那天在石窝子口闻到的一模一样。

舅舅放下车,我帮他把尸体抬下来。

“解铃还须系铃人,舅不想让你趟这浑水,可到了这地步,没辙了。”

舅舅一边挖坑,一边说。

“我懂,舅。”

我站在旁边,心里酸得像泡了醋。

“你辛苦了。”

声音小得像蚊子哼,可我肯定舅舅听见了。

紧接着,头皮一麻,那嗡嗡声又响起来,像催命曲似的。

虫影来了!

不远处,黑影晃晃悠悠,像第一次见我时那样,慢吞吞挪过来。

它一点点逼近,我心里的慌像潮水漫上来。

舅舅说过,走错一步就是死路。

我没法不怕。

可我瞥了眼旁边的舅舅。

他冲我扬扬下巴:

“别慌,按舅说的做。”

一股莫名的底气涌上来。

我咬破手指,把血滴在一具尸体上。

那黑影跟疯了似的,嗖地扑向那尸体。

我和舅舅分两头跑开。

眨眼间,那尸体就剩一层皮裹着骨头!

我没跑几步,那黑影又朝我冲过来。

腿一软,我差点瘫地上。

“符!”

舅舅远远吼了一嗓子。

我猛地回神,掏出他刚才塞给我的黄纸。

挤了几滴血上去,那红咒一下亮了,甚至闪了道金光。

黑影猛地掉头,直奔舅舅那边去了。

11

我心里一沉,可已经晚了。

那团虫影裹住舅舅,在他身上勾出个人形。

影子边上抖得狰狞,摩擦声刺耳朵。

我眼睁睁看着舅舅倒下去。

嗡嗡声一点点弱了,最后没了动静。

那团虫影死黏在他身上。

它们化成一滩紫红色的水,淌在地上。

安静了。

死了。

我腿软得站不住,眼泪抢先淌下来。

我撑着地朝舅舅爬过去,眼泪砸在泥里。

每一滴都苦得呛人。

“舅。”

我喊。

可没人会再应我了。

那团黑影僵在那儿,死气沉沉。

我亲手把舅舅埋在荒坡上。

他以前说过,他老家就在这附近。

“小琳,过来帮舅一把。”

舅舅拉起车前的绳子:“咱先回家。”

那句话在我脑子里转,意识越来越沉,我都不记得咋回的家。

望着屋里的一切,处处都是舅舅的影子。

我哭了,从天黑哭到天亮。

哭到眼泪干了,才睡过去。

梦里好长好长,像跟舅舅有关,好像他还在我身边。

那种暖意裹着我,直到醒来。

后来,我在炕头的抽屉里找到他留的一封信。

信里写着:

小琳,你看到这信时,舅怕是已经不在了。

这阵子试了不少法子,可都没能弄死它。

那张换命符是我求老李头弄来的。

他说的最后一招,就是拿我的命换你的。

你的命是天定的,我没那本事改天换地。

别怪舅骗你往符上滴血,只有这样才能保住你。

舅丢过一次亲人,不想再受那罪。

小琳,好好活着。

舅一直在。

落款是:疼你的舅舅。

看到这儿,眼眶又酸了。

我长大的第一步,命的延续,竟是舅舅拿命换来的。

从那以后,舅舅的事儿在镇上传开了。

第二年清明。

我照着舅舅的法子调纸浆、编灯笼。

一笔一画描咒文。

“小李,灯笼多少钱?”

我笑笑:

“一百二,不还价,保平安。”

清明节,我家挂起了红灯笼

清明节,我家挂起了红灯笼

作者:佚名类型:玄幻状态:已完结

清明节前夕,我们这里没有上山祭祖,烟雾缭绕。而是家家户户门前红灯笼高挂,红爆竹噼啪作响。“这是咱们这十多年的传统了。”舅舅眯着眼看着眼前的场景,嘴里叼着根草梗。“舅,要是不这么做会怎么样?”我好奇的看着舅舅问道。舅舅看着我,一脸阴沉说道:“不这么做,怕是连怎么死的都搞不明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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