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情碎碎冰》 第5章 在线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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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鱼肚翻白，我才从房间出来。
女友似乎也一夜没睡，憔悴的脸像蔫掉的干花，我撇过头，费了好大力气才压下触碰她的冲动。
“分手吧。”我说，我真的累了。
然后，她又开始哭了：“不，我没有劈腿，为什么分手？”
我惆怅地点了根烟，隔着缭绕的烟雾，感觉心脏空掉一块。
“是不是，”女友声泪俱下，“是不是那个叫赵默清的对你说了什么？”
我用力吸了一口，烟圈直达肺部，又深深吐了出来。
“你说话啊，不说话是什么意思？”
“费高涵，爱在心里那么廉价？我们五年的感情，你相信一个外人也不相信我。”
我承认，在女友多次示弱和求饶下，坚定的内心开始动摇。
最终，我没狠下心分手。
但苟延残喘的半个月里，我们关系变得脆弱而敏感，动不动就争吵，彼此耗光曾经美好的回忆，无休止的冷战。
维护一段摇摇欲坠的感情，比我想象投入成本要高。我无法专注工作，那个名叫“何嘉礼”的男人在不知不觉中，俨然成了我心里拔不掉的刺。
即使是吵架过后的周六，也没能挡住女友出门脚步。
摊牌之后，她这个习惯还是没改，每当我问起，她也总有各种理由搪塞我。于是，我戴上鸭舌帽和墨镜，下了地铁，一路紧随其后。
我没有再见到何嘉礼。
两个月下来，或许也确如女友所说，她只不过是逛街、理发、购物，全程都是一个人。
一无所获的跟随，我开始觉得厌烦，眼看她瘦了一大圈，我又陷入深不见底的怀疑之中——或许，这一切真的是我多虑了，我可能真的错怪了她，可能真的陷入赵默清的编织的陷阱里。
无论哪个可能，我都无法接受。
对了，赵默清。
我猛地想起，这一切矛盾的源头，似乎都来源于这始作俑者。
或许，她身上会有答案。
“费高涵，我就知道你迟早找我。”听完我的来意，她笑了出声。
我们约在周六下午。
餐厅里，赵默清穿着皮衣牛仔短裙，走路带风，我抬头看她时，她坐了下来，把包往桌子里一放，向我抛了个媚眼。
“说吧，什么事？”
我有些烦，电话里明明说得很清楚了，还在明知故问。
“在我回答你问题之前，你先思考一个问题。”
“什么？”我点了根烟。
“你爱我吗？”
我被烟猛地呛了一下，拼命咳嗽，“你说什么？”
赵默清岔开话题，“算了，你的真命天女不是她。”
“你凭什么肯定？”
“就凭我是神婆啊。”
“你放屁。”
烟蒂太长，落在我的裤管上，被我烦躁地拂掉。
就在这时，赵默清的视线突然看着女友的位置。
我停了下来，怕她长期注视生出事端，刚想喝住，就听她说：“费高涵，你还不明白吗？”
揶揄的语气，我顺着她的视线，看到女友身边多了个戴着帽子的服务员。
女友点的蛋糕上桌了，她正轻声朝他道谢。
我收回视线，“有什么好奇怪的？”
“喏，你再看清楚。”
我有些烦，“不就是个服务员，有什么好看的？”
“你再看清楚。”
我不看。
“原来如此啊，”赵默清笑了，“怪不得呢，这两个月他们是这样瞒天过海的。”
“什么意思？”
赵默清行动代替回答，我拿起桌上的照片，细细查看，越看头皮越发麻。
根据照片下面的日期，两个月以来，女友和和何嘉礼有不同程度上的接触。
同一个男人，以不同装束示人，每周出现在女友的出现的地点。
不是装作陌生人擦肩，就是在人头攒动的商场碰面，人多时候，两人的手差点没黏在一起。
“所以，他们不是没见面哦，”赵默清笑了， “而是换了个种方式，在你眼皮底下，每周都在见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