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转眸,暼道:“你觉得,他们能有我的孩子重要吗?放心,我现在在一心只想要让殷家人和舒茜得到应有的报应,尝一下被绿的感觉。”
“好,不论你做什么,我都支持你!”
封古漆温柔的笑了笑,宠溺道。
我重重的点了点头,心中因为封古漆的安慰好多了,整了整心情,重新站起身来,舒了一口气。
日子还长,总要活下去,虽然现在我没有宝宝,也没有了丈夫,没有那就没有吧,这也算是我人生的磨砺,以身作则,体验了一把渣男的痛楚,好让我吃一堑长一智。
心中不停的安慰着自己,站起身,环顾这住了大概有一周的病房,发现自己并没有什么属于自己、可以收拾的东西,不由的又是一阵苦笑。
我从前用的那些东西和穿的衣服都还在殷家,现在已经算是和殷家一刀两断,再也没有回去的可能,那些东西我也没有再拿回来的念头,旧的不去新的不来,干脆全部都换了罢!
摸了摸床头的包包,我庆幸自己随时带着自己认为的贵重物品,银行卡、身份证都在里面,最起码这些东西让我离开了殷家后,过的还像个样子。
第二日一早,不用别人提醒,我很早就醒了过来,简单的收拾了一下自己的东西,东西少的可怜,不过就是几件衣服什么的,一个手提包便可以装完。
我轻轻的关上病房的门,看了看时间,这时候不过才六点多而已,怕吵到其他人,便又轻手轻脚的下了楼,一个人办完了出院手续,便静静地站在医院门口,等待封古漆的车。
一个打扮颇为时髦的小护士抬头挺胸的从我身边经过时顿了顿,后退两步惊讶道:“您不是六号病房的患者吗?您怎么……”
我愣了愣,等到看清这后,才发现这人竟然是以前一直照顾我那个小护士,微笑回道:“对啊,我出院了,身体好了,总不能总在医院里待着吧?”
小护士长的清秀,记得姓名张叫张岚,以前一身身穿一身淡蓝色的护士服时还看不出什么,只觉得很清纯,如今化了一脸的妆,再加上这身时髦的衣服,一时间我还真没看出来是她。
张岚眨了眨眼,有些尴尬的点了点头,道:“那成,您慢走哈,我还要去上班!”
这人在我落魄的时候倒也没有怎么对我另眼相待,像是一个很平常的朋友一般,每天都会过来陪我说说话,让我不至于流产后得产后抑郁症,那个婆婆来闹事时她也帮忙劝过架,所以我从内心里也是很感谢她的。
我的点头,同她道别后便回头,正好看到封古漆的车来到我的身边停下,顺势打开门坐了进去。
车在市里拐了几拐,来到了一个建设不错的小区里,前几天同婆婆争的那栋房子正是在这里。
领着封古漆上楼,掏出手里的钥匙,打开门,忽然想起一件很重要的事,记得那人手中好像还有这个家中的钥匙,看来回头还得让装修公司换个锁。
入眼的装修设计还算不错,是很适合我这个年纪的风格,暖色的调子,很现代风,正是我喜欢的样子。
刚刚来到客厅,我闲不下来的性格便忍不住想要撸袖子收拾东西,让封古漆一个人好好的坐在沙发上,便开始收拾家里不顺眼的地方。
先把门前碍事的鞋架搬到旁边距离门远一点的地方,这样开门会方便一些,又挪了挪柜子什么的,封古漆不好意思一直坐着,主动来帮我收拾东西,正在收拾东西时,谁都没有注意到门口轻微的敲门声。
殷纪之疑惑的皱了皱眉,不知道门内到底是个什么情况,索性直接在随身携带的公文包里掏出当初备份的钥匙,直接打开门,推门而入。
屋内有东西被搬动时发出的吱嘎声,殷纪之不明所以,心中猜想,难道是遭贼了?
不动声色的放下手中的公文包,面色谨慎的抄起旁边的花瓶,悄悄走到里屋里,一脚踹向卧室虚掩的门,大喝:“谁在里面?”
我正在搬东西的动作一顿,一回头看到的就是我这副场景,不知道殷纪之是怎么来的,更是不知道眼前这幅场景要做何解释。
“你,你在干什么?”
殷纪之手中的花瓶拿着也不是,放下也不是,一脸尴尬的不知所措,当目光看到封古漆时,瞬间尴尬的神色变成了阴郁。
本来是没什么的,但我看到了殷纪之的脸色后,就知道他想多了,毕竟是夫妻一场,我也不想平白无故的让封古漆惹的一身腥,有必要要解释一下。
“今天我出院,古漆是来帮我一块收拾一下新家的!”
不知道殷纪之会不会相信,但是我已经说了,从前结婚前我也告诉过他我有一个叫封古漆的发小,身正不怕影子斜,相不相信就是他的事了。
殷纪之呵呵一笑,意味不明,目光里满满都是不相信,猛然,将手中先前还攥着的花瓶“啪”的一声狠狠摔在地上,胸膛剧烈喘息。
“你,你们真的把我当傻子?你知道今天我的去医院没有找到你有担心你吗?你倒好,在这里陪着这个来路不明的人收拾东西?”
我蹙眉,无力也不想辩解什么,不知道他脑袋里怎么想的,可能也是他迟来的那所谓的男人的占有欲发作了吧,但是这又管我什么事?
耳尖的听到门口又有脚步声,我心里有些忐忑,该不会是那个人又来了吧?
果然女人的第三预感就是准确,没等我打开虚掩的门,门便被风风火火的一把打开,如眼的便是前任婆婆的那张保养得当的脸。
”你怎么来了?”
一看到她,我便不由自主的警惕起来,实在是近日来见到这张脸的次数悠着些多,让我起了警惕之心,再加上对方做的那些上不得台面的事,着实是讨厌紧。
李兰英的脸有些僵硬,但很快就冷下了脸,转身躲开我,朝着屋中直直走去。
对方躲过我试图阻拦的手,横冲直撞的走,直到看到屋子中的殷纪之后心里才松了一口气,目光扫到屋子中的封古漆时,果然便是脸色一变。
我心中一片无奈,不就是封古漆帮个忙接我出院,顺便收拾一下新家吗?为什么人全都要过来凑个热闹似的!
果然,接下来的事情就和我猜想一模一样,整个屋子里都是李兰英尖锐的声音,让屋子之内的气氛更加凝滞,我不知道为什么每次见面都是以争吵为开头和结束。
因为我实在是厌恶那个妇人,所以也就错过了李兰英转身时眼底流露出的算计之色。
又一次是殷纪之拉着李兰英走为结束,我揉了揉惨遭“蹂躏”的耳朵,对于接连三次都撞见“恶婆婆闹事”戏码的封古漆,我不知道该怎么面对。纵使二人小时候再过亲昵,但是现在我毕竟都已经是成过家的人,也自觉得面上难堪。
“古漆,你也看到了,我这里你确实是不适合过来,为了你,也为了我!”
“好,只要你有事的话,我号码一直没有变,只要打那个号码就可以,我随叫随到!”
封古漆很懂眼色的没有让我难做,反而是温文一笑,如果不是我熟悉他的性格,还真的以为他什么时候转性了呢。
我点头,微笑着送走了对方,关上门便同装修公司打了电话,让对方重新给我换一遍门锁,要求在门前和屋里在装上微型摄像头后,直到下午快晚上给我装好后才松了一口气。
晚上躺在已经很久没有躺过得床上,呼吸里都是刚刚粉刷完的淡淡甲醛味道,有些刺鼻,却又有种说不出的安心的感觉。
一夜无梦。
第二天醒来后,匆匆收拾一番,我准备去公司重新报道一下,当初和公司请了一个月的假期,没想到竟然会发生那么多不可预料的事情,如今假期今天已经一月过后,公司职员一向充裕,我不知道会不会被公司裁员。
一路坐着拥挤的地来到了公司,公司里众人见到我纷纷是一副想要议论纷纷却不敢说出声的样子。
我垂头,目光暼见旁边有几个从前关系不错的同事,正躲在一旁,有一人像是上来同我打招呼,却被一人给拽住,摇了摇头,意思不言而喻。
沉默着不去理会这一切,朝着顶层的总裁办公室按下了楼层键。
“总裁!”
毕竟有求于人,面前的人还是我的衣食父母,我毕恭毕敬的给老板大人鞠了个九十度的弓,语气真诚的开口。
“总裁,最近我家中有些事,一时半会实在是忙不开,上次我已经给您请过了一个月的假,您能不能再给我批一个月?”
我有些小心翼翼的看着顶头上司,我们公司虽然不大,但索性从来没有拖欠过工资,我对这个上司感觉还是不错的,又在这里做了不短地时间,也拿不准这人会不会答应。
总裁眉毛一挑,如我所想的那般一样,面色有些不好,刚才看到我进来时露出的微笑也塌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