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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时间:2021-06-03 16:25:06

萌妃不下堂

萌妃不下堂 锦墨 著296791

边晨晨,楚渊

扬声阅读网推荐小说《萌妃不下堂》获得不少网友的关注,尤其是喜欢言情风格小说的朋友。在本文中锦墨描述场景很亮眼,是很少见到的,小说讲了:十里红妆,她带着全天下女人的羡慕踏入王府,嫁给了当朝庆王爷楚渊。然而洞房花烛之夜,等到的却是庆王爷甩来的一个巴掌!他说:贱人,你永远也别想爬上我的床!她皱皱眉,心想:没关系,反正我也不想跟你这个古人有进一步接触。他说:贱人,从今天开始你就住柴房里。她攥紧了拳头,心想:没关系,反正苦日子咱还没过过,就当体验生活了。他说:贱人……还没说完,她当场发飙:贱!贱!贱你大爷!...

《萌妃不下堂》章节试读:

语毕,紫凝儿不禁轻舒眉头的睨了对方一眼,没想到只不过一句调侃,却让眼前的小人儿一脸愧疚,眼看着就要落泪。紫凝儿心下郁闷万分,随及便也立刻转开话题道“小家伙,你怎么在这儿啊?这是什么地方?”

“对不起”哪知,眼前的小家伙却没回答她的问话,低了低脑袋,随及语气沉闷的道歉。

心底一软,紫凝儿忍着pp上的剧痛,随及伸手摸了摸他的长命髻,难得温柔道“你又不是故意的,再说,是我自己没用,怎么能怪你呢!”

是她自己?霖翊听不懂,随及抬眸怔怔的望着她,期待答案。

轻浅一笑,随及前后左右打量一番,见没人经过,不禁再次回归正题道“记得上次你说是中书侍郎的儿子,怎么今天又出现在这个奇怪的地方?”

“奇怪?”

下意识的出声,转过头,小家伙一副百思不得其解的四下张望,随及想了想,便也直言道“这里不奇怪啊!就是阴森了点,就像……死过人的屋子一样,让人害怕。”

一听这话,紫凝儿不禁又是心下一颤,这臭小子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好不容易平静下来的小心肝,听到这话又立刻“咚咚咚”的跳了起来。抬手故做镇定的抹去额上的冷汗,随及又道“这个地方这么恐怖,我们还是走吧!”

语气里带着一丝不可隐匿的惧意,南宫翊霖微眯起眼,随及一个小小的计划便也跃上心头。

“姐姐,你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吗?”

闻言,紫凝儿的思绪不禁停在他刚刚那句‘死过人的屋子’话上,眸光微缩,随及诧异万分的望向身前蹲着的小孩。昏黄的灯光忽明忽暗,照在这个自称林翊的五岁小孩子脸上,在这一刻,竟有丝阴邪的味道。

“这……这是什么……地方?”身子不自觉的往后退了退,有意拉开她与小林翊的距离,紫凝儿努力镇定,但说出的话却是结巴得可怜。

“这里啊!……”轻叹一声,仿佛一个年过半百经过无数风雨的老人般,南宫翊霖眸光微沉,犹豫一段时间后,又才缓缓出声“死过很多小孩子的。”

心脏仿佛跳到了嗓子眼,脑袋轰的一声炸响,耳边尽是眼前这小家伙阴森埋怨的声音。

“那时候我听我爹说,盛华楼的生意之所以这么好,就是因为他们做的肉特别好吃,大家都喜欢吃,但都不知道原因。直到,后来城中越来越多的小孩子失去踪迹,这样的说法也就成了传言,越传越多,越传越远。”

南宫翊霖低垂着脑袋,烛光的阴影投在他的小脸上,本是漂亮的小脸却另显邪气。

“我一时好奇,就偷偷跑了进来。可是昨晚我就在这里……”

“不要说了”忽然,紫凝儿煞白着脸一声令呵,让眼前的小孩子瞬间止了声音。她伸手捂着自己的狂跳不止的心口,使出全力让自己渐渐站了起来。

“姐姐……”

见她要走,南宫翊霖不禁一下子哭了起来,带着哭腔的声音在阴森的过道响起,更添哀怨。“姐姐,你陪我嘛,你留下来陪我嘛!霖翊一个人好孤单啊!这里好恐怖,霖翊怕……”

心口微疼,紫凝儿此时已经听不见任何声音,耳边充斥着大大小小的声响,有哭有笑,仿佛人间地狱。回过头,紫凝儿看着霖翊绿得仿佛僵尸般的脸,终于支持不住,身子一歪便也倒了下去。

咚……

响声在幽暗阴森的过道里响起,紫凝儿昏迷的前一刻,不禁清楚的意识到,自己被耍了。

扔掉手中在三王府里偷出的夜明珠,南宫翊霖这次真的笑了起来,看着紫凝儿缓缓闭上的双眼,心底的满足感不禁再次袭来。

“哈哈,看你还敢质疑我,哼!”

撇过头,南宫翊霖小小的脸上显出一副计谋得逞的阴笑,随及便也大步朝着过道光亮的一端大步走去。他最讨厌的便是别人质疑他,不相信他,看低他,所以当初在天牢里见到这个女子后,面对她的一再质疑与试探,他自然是憎恶万般的。

只是没想到,报仇的机会这么快就来了。

小小的身影很快便消失在光线处,隐藏太久的男子缓缓从黑暗里现身,尊贵万般的紫色绣血红牡丹暗纹的长袍,随着步伐微微飘动。收回在过道尽头的视线,随及居高临下的望着已经被活活吓晕的紫凝儿,眸光微潋。

“王爷,这……”身后的男子弯着身子犹豫着出言,神态动作尽显谦卑。

“他们都走了?”紫袍男子低沉冰冷的声音传出,一下子将整个阴森的过道变得更加压抑。身后的男子便是这盛华楼里的监管人,平日里只需在楼里暗中指挥一切,今日因为七王爷突然到访,所以他才特意打扮成出去小二的模样躲在门外偷听的,谁知却有人突然开门。

“没有”摇头,那人抬眸看了一眼紫袍男子,随及略一犹豫便也提议道“王爷,不如让小的把七王妃带出去吧!不然等他们找起人来,恐怕,会对王爷您不利。”

“多嘴”

一声轻呵,不禁让身后的人身形微颤,冷冷瞥了眼那人,南宫景煜这才弯身将躺在地上还未苏醒的女子打横抱了起来。走出还不到两步,便也像突然想起了什么一样,顿住脚。

“把这里的机关打开,别让任何人进来”说罢,整个人步履生风,走得极快。

南宫景煜抱着紫凝儿走进盛华楼最隐密的一间屋子,随及将她放在平素里只有自己才能休息的软榻上。起身,淡淡的望着眉头微皱的女子,心底也不禁渐渐平淡下来。紫凝儿的眉眼长得极为好看,尤其是那一双能摄人心魂的眼睛,一直让他记忆犹新。

拉了把椅子在她身侧坐下,这才伸手轻柔的抚平她紧皱的眉头。

“……紫凝儿?”

不知不觉出声,随及淡淡笑着,眼里一闪而过的意味,让人捉摸不透。

在雅阁里逗樱儿开心的南宫景熙见菜肴都已经上满了桌,可这上官月还没归来,不禁隐隐担心,随及抬起明亮的眸子望向顾痕的方向,略带着急道“顾痕,你不是说她很快就会回来吗?怎么这么久了还不见踪影?”

闻言,失神良久的顾痕不禁也跟着皱眉,望着门口的位置,犹豫一瞬便也猛的起身。

“我去找找,王爷你待在这里等消息”

“我也去”下意识的起身,却对身旁传来的目光浑然不觉。

循声望去,顾痕颇为忧虑的看了司徒谨樱一眼,她望向七王爷的目光可是一点不落的全被他看了个清楚,如今,这可怎么是好?

“我……我也去”司徒谨樱见顾痕面带难色,随及便也跟着站了起来。

“王爷,你们还是待在这里等消息吧!王妃娘娘可能在外面迷了路,下官这就去找。”顾痕匆匆说完便也夺门而出,不给他们半点否决的机会。虽然他的心里很清楚上官月不可能在这里迷路,但是为了安抚屋内的两人,他也只好这么说了。

不见七王妃上官月的半个影子。匆匆赶来的清儿壮着胆子询问情况,可却没有任何人搭理她,猜测着所有的可能性后,脸色不禁瞬间垮了下来。

莫非,她逃了?

心突然‘咚咚咚’的跳了起来,清儿惨白着脸身形微晃,随及缓和了心情,这才悄悄退出了喧哗吵闹的盛华楼。

“王爷,王爷不能搜啊!这是小民糊口吃饭的地方,您可不能砸了小民们的饭碗啊!”一群楼里的小二、帐房、厨房大叔大婶跪在地上,不让南宫景熙带着人去二楼雅阁搜索。

“让开,本王的王妃在你们这儿不见了踪影,若找不到,你们全都人头不保。”南宫景熙本就脾气不好,如今又在气头上,自然语气也好不到哪儿去,指着地上跪成一片的平民,大声呵斥。

“王爷,盛华楼既不是皇家所属,也不是官家之业,您不能说搜就搜啊!”帐房老头抱着手中的银珠算盘,继续磕头求道。企图动之以情晓之以理,让这向来蛮横的七王爷收手,毕竟,这盛华楼的主子脾气也不是太好,他们一样得罪不起。

“废话,普天之下莫非王土,这天下有什么地方是本王去不得的?”南宫景熙红了眼,想想说话也是白费力气,随及转身从身旁一个侍卫的腰上抽了把明晃晃的钢刀出来,大声道“谁再阻拦,格杀勿论”

果然,一声即出,四下瞬间静成一片。

顾痕站在一边心思微顿,随及想劝劝身边的南宫景熙,却又深知他的脾气比牛来还要倔,所以只好轻叹一声,便也上前一步朝着那发着抖的老帐房轻言说道“老先生,您若不想事情闹大,便让你这儿的主事人出来。”

盛华楼是皇城的传奇,也是皇城里最为神秘莫测的一处地方。七年前建好后,便一直搁至,直到四年前的六月初才开业,从开业第一天开始就一直占据上风,将城中所有的酒楼都击败了,成了皇城里的一处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繁荣地方。不过,一直到如今,这盛华楼的主人究竟是男是女,都无人知晓。

之前是他疏忽,竟让七王妃一个人在这楼里独逛。

“若是只想草民出面,王爷与状元大人又何需如此兴师动众?”忽然一个低沉的声音传来,众人循着声音望去,只见二楼的楼道口缓缓出现一双精致奢华的墨色锦靴,随及那墨色的长袍也跟着入眼。

长发束绾,墨玉冠迎着下午的阳光,散着淡淡的暖光。面相虽也算上乘,但站在顾痕与南宫景熙身前,不禁也黯然失色。更何况,他浑身的气质也毫无过人之处,比起皇族出身的南宫景熙,自然自形渐秽。

“你是谁?”南宫景熙挑眉望着眼前已然走近的男子,冰冷着声音发问。

“草民段铭肆,参见王爷,状元大人。”那人拱手,身子微倾,一副恭敬的姿态,眼神却带着毫不隐瞒的挑衅。

顾痕暗自打量着这人的衣着,看起来虽然非富则贵,但骨子里却没有半分养尊处优的贵气,心下疑惑,随及上前一步靠近了那人便也冷笑道“原来阁下便是这盛华楼的主人,如今一见,倒也不过如此嘛!”

听到这话,段铭肆不怒反笑,满脸无所谓的反讽一句,语气神态没有半丝窘迫之意。“小的一介草民,自然是入不了你们这些达官贵人的眼的。”

如今的阳光虽不如前些天猛烈,但对于气头上的人来说,也如烈火般要人性命。

一旁的南宫景熙只觉得自己的头顶都要热得冒烟了,怒眉一瞪,便也对着两个唇枪舌战的男人吼道“别吵了”

“快说你们把上官月藏哪儿了,不然,本王要你们全都好看。”阴沉着面容,迎着众人投来的目光,年仅十三的南宫景熙没有半丝不自在,眼神直直的盯着段铭肆,一副只要他们不肯交人,他就要提刀上阵的模样。

“上官月?”段铭肆临危不乱,微眯着眼一副深思的模样好似真的没听过这个人名一般。

砰……

狠狠一拳砸在对方脸上,南宫景熙低沉着脸袋,脸上的表情比暴风雨前的天空还要难看百倍。捏紧了十指,他神情阴霾,小小的年纪脸上竟显出一丝十分不符年龄的暴戾。

“人是在你这儿不见的,今儿个若找不着她,你们谁都别想再活下去”

周遭的人纷纷一愣,掺杂着震撼诧异的眼光投向中间说话的南宫景熙,心里徒生惧意。

顾痕站在他的身边,侧过眸光正好能见到南宫景熙微潋的眼神,那是一种怎样的神情,他竟形容不出来。心头一震,只觉一股说不出的感觉瞬间从心底蔓延至四肢百骇……

他……就这么在乎上官月?他一直以为,他是讨厌那个女子的。

带着一帮人马冲上二楼,顾痕回过神看去,只见带着头的南宫景熙却突然顿住了脚,一行约有二十多个人的队伍,就这么硬生生的卡在了楼道口的位置,不上不下。

“你……这是干什么?”

一个清灵的声音自二楼传出,带着一点点预料不及的惊讶。顾痕本想上前的脚,在听到这个声音之后,竟僵在了原地无法动弹。

“上官月?……你没事?”

看着带着一大群府里仆人的南宫景熙,紫凝儿惯性的皱眉,随及听到他的问话,不禁更是疑惑万千的歪着头沉声反问“我能有什么事?南宫景熙,你吃多了没事做吧?”

“喂,上官月你不要太过份,本王是……”带着这么多人过来救你的。

望着对方一脸的不耐烦,不知为何南宫景熙到嘴的话,后半句却硬生生的吞进了肚子。

“是什么?”挑眉,不是没看清那家伙眼里受伤的情绪,紫凝儿继续皱眉不耐烦的问着,言语与神态可谓以假乱真。心头窃喜,紫凝儿打死也想不到南宫景熙真的会关心她,而且还带着这么多人来找她,真是够义气。

沉默半晌,南宫景熙的神情瞬间黯然下去,低声说了一句,便也转身推开身后拥挤成一团的人群,大步走出了盛华楼。

“没什么,是我吃饱了撑的。”

他说的话言尤在耳,可是等她回过神来,整个酒楼都已经没了南宫景熙的影子,眼见着顾痕也追了出去,这才往着楼下走去。南宫景熙转身前那委屈落寞的表情浮现在眼前,紫凝儿的心绪突然烦了起来,随及脚下一滑,整个人便也往着身后仰去。

一个时辰过去,找遍整个盛华楼里里外外,王府里的人都派出来找了,可整条街上就是

身子失重,眼看着她早摔得肿起来的pp又要遭殃,不禁认命的闭上了眼。

看来,她今天是命犯太岁,不宜出行啊!

“娘娘小心,您若摔着了,草民们可担当不起”瞧着闭着眼睛,一副纠结万般又无奈认命的可爱小脸,段铭肆忍不住的出言调侃。大手揽着她纤细如柳的腰身,两人距离近若咫尺,甚至连她突然漏了一拍的心跳,都感觉到了。

猛的睁眼,紫凝儿盯着头顶上方正抱着自己的陌生男子,随及身子一颤,便也伸手用力的将他推开。

“大胆”来不及站稳身形,紫凝儿便也朝着被自己推得连连倒退的墨衣男子,冷斥道。一张小脸因为羞怯而胀通红,好看的眼睛瞪得溜圆,活生生一副受了欺负想要报复的模样。

“娘娘勿需动怒,草民不过是担心自己被您夫君责怪,所以才会伸手拉您一把”段铭肆说着,随及若有似无的伸手抚过自己受伤的脸侧。一抹含恨的眼光,瞬间从他眼中闪过。

“哼!”睨了眼看热闹的府里侍丛与酒楼客人一眼,随及便也大步朝着盛华楼的大门外走去。走到一袭黑衣的段铭肆身边,紫凝儿脚步未停,但说出的话却让身边的男子脸色微变。

“他在楼上看着”

短短六个字,足以摄去段铭肆的三魂七魄,抬眸下意识的朝着二楼楼道口的地方看去,果然见一深紫色衣袍消失在转角处。自在二楼的机关里见到自己的主子亲手将这个女子抱起来时,他便知这个女子绝不一般,可如今,刚刚发生的一切都让他看见了,自己这小命,可如何自保?

若他当时没有看错,南宫景煜当时看向七王妃的神情,就像在看自己的心爱之人一般。

丞相府。

刚刚得知七王妃已经被找到的消息,清儿不自觉的舒了口气,脸色带上一丝讨好的笑容,便也望向桌案后端坐的上官诚风奉承道“老爷你真是料事如神,那丫头果真没胆子逃。”

合上手中的兵书,上官诚风一张看不出阴晴的脸上没有半丝变化,抬眸望了眼如释大获的清儿,便也语气如常道“既然她回来了,那你也回去吧!”

听闻清儿报来紫凝儿失踪的消息,他不是不疑惑的,只是后来让管家去查看芸儿还在府里,他自然也就不担心了。她紫凝儿要逃必定会带上傅芸儿,所以也只有清儿这样的蠢货,才会想到她是逃了。

至于这失踪的一个多时辰她去哪儿了,做了些什么,他倒是十分好奇。

“老爷……清儿想多陪你一会儿。”清儿低了低眸,头上的玉蝶花钗闪着耀眼着金色光芒,她低垂着眸眼,尽显女儿家的娇羞之态。本是只算清秀的面容,此时的姿态做出,倒也能吸引一众男人。南雀国中女子的娇柔之美,清儿可算学了一大半,久而久之,便也看不出半点的做作之意了。

迟疑不过一瞬,上官诚风将手中的兵书往着桌上丢去,起身,便也缓步朝着清儿的面前踱步走去。

伸手抬起她尖细的下巴,上官诚风皮笑肉不笑的淡淡出言“怎么?想了?”

闻言,清儿的脸蛋上瞬间染上一层薄薄的红晕,伸手抚上对方的大手,便也娇柔道“清儿无时无刻不在挂念着老爷”

清儿说着话时眼里情真意切,看在上官诚风的眼里,却也只是被他利用的筹码。

凑上自己的唇,随及没有一丝温柔的将她拥进自己的怀中,大手从她的腰上渐渐上移,隔着薄纱用力揉捏着。听着怀中的女子娇喘连连,随及心底冷笑一声,便也将清儿抱在自己的怀中,朝着书房里的内阁中大步走去……

一番云雨之后,清儿拿着衣物挡在光洁白皙的胸前,脸上的红潮还未退去。

上官诚风背对着她穿上袍子,回过头拿腰间的玉带时,却见清儿望着他的脸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想了想,便也收回手坐到了她的身边,安抚般的关切道“怎么了?”

他还需要这个女人忠心于他,不然,紫凝儿那边不好对付。

“老爷”轻唤一声,清儿顺势倒在他宽阔的胸前,抬眸试探的望了他一眼,见他还是一脸温和,便也淡淡道“自从去到王府,清儿与老爷见面的机会是越来越少了,清儿担心……”

“担心什么?”语气不变,依然带着一丝宠溺的关心。

“担心……清儿担心老爷会……不要清儿”说罢,清儿做出一副泫之欲泣的模样,楚楚可怜。

“唉!”长叹一声,上官诚风安抚的拍了拍青儿光洁如玉的后背。

清儿心底一空,随及抬眸正要询问他为何叹息时,哪知头顶的男人却又沉声出言。

“如今大局未定,朝内动荡不安储位之争也越来越严重,清儿,这王府里的女子除了你,本相是谁也不敢相信呐。”

“老爷……”

“清儿,等到七王爷登上太子之位时,便是本相纳你为妻之日。”

闻言,清儿还带着眼泪的脸庞上仰,直直的盯着身边的男子问道“真的吗?”

点头,不带一丝犹豫。

唇角微扬,清儿喜不自胜,眉眼里全是听到这句承诺的满足与高兴。

呵,清儿啊清儿,你也就这点能耐。

上官诚风心下冷笑,随及想到紫凝儿对着自己说话时那种嚣张到目空一切的风范,不禁微微皱眉。

很明显,清儿虽也有点心机,便到底不是紫凝儿的对手,所以,他得另觅人选了。

回到王府时,正好是申时三刻(下午16点左右),甩开众人回到萱若阁一下子躺倒在床上,不顾午后的燥热,紫凝儿一把将丝被拉起盖在自己脑袋上,蒙着头,想要将自己从这个世界里隔绝出去。

本来一个丞相老贼,一个混蛋王爷已经够让她头疼得厉害了,如今还要再加个南宫景煜?老天,这日子没法儿过了……

也不知闷了多久,等到紫凝儿扯开被子露出头时,额上的热汗已经把鬓发打湿得很彻底了。睁开眼,望着床顶上的红色丝綢幔帐,不禁有些微微失神。

这红色的幔帐是她与南宫景熙成婚时,皇宫里送出来的,如今用了两个月了也没撤掉。也是直到今天,她才发现这张她睡了近两个月的床顶,竟然是绘着一大朵一大朵的红色牡丹。南宫景熙贵为皇七子,自然是大富大贵之人,用牡丹装饰也不足为奇。

不过,为什么一看到这些娇艳芬芳的花朵,她竟会联想到另一个人?

不,她不能想他……

此后的日子里,紫凝儿依旧忙着撮合南宫景熙与司徒谨樱的事情,兜兜转转一圈,又是数十天过去。檐外的大雨如瓢泼般下得酣畅淋漓,紫凝儿整个人怔在萱若阁的屋檐下久久发呆,竟连自己的鞋子被打湿了都未查觉。

天空一道惨白的光亮闪过,随及只听得一声震耳欲聋的闷响从天际传出,仿佛那天空掉下了一块,狠狠砸在了大地上。身形被吓得一颤,紫凝儿低眸盯着自己已经湿透的裙摆与鞋子,不禁有些失落。

转身想回阁内坐一会儿,却始料不及的撞见一双澄亮纯净的眸光中。

“你站在这儿干什么?”下意识的皱眉,紫凝儿的语气有些不善。

南宫景熙愣在原地没有说话,只是一直紧紧的盯着她,仿佛要把她看出个洞一般,目光灼灼。

“有病”轻骂一句,随及便也踱步回到屋内,坐到床边脱下湿透的鞋袜,正想唤清儿过来帮她拿裙子与鞋时,却突然想起清儿被她刚刚支开了。

轰……

一声雷鸣,声响洪亮震耳。

紫凝儿缩在床边的身子又是一颤,眼中一抹淡淡的不安略过,随及紧了紧手心故做镇定。

好吧!我承认自己是有那么一点点怕打雷的,但……真的只有一点点哦!紫凝儿心底默念,企图用这种无聊的遐想来打消心底的惧意。雷鸣声过,屋内的幔帐被突起的大风吹得胡乱飞舞,不安的发出‘冽冽’的响声。

噗……

夏季的暴风雨总会惹得天昏地暗,随着一声轻响,桌上点好的几盏烛灯瞬间熄灭,紫凝儿的世界瞬间陷入无边无际的黑暗。心底咯噔一声,紫凝儿的身子僵在床边不敢乱动,生怕自己一不小心便会碰到些什么。

后背发凉,双手瞬间冷得尤如寒冰。

良久……

“上官月,你要是怕就出来”

忽然门口传来南宫景熙的声音,紫凝儿如释大获,随及起身毫不顾忌的光着脚便也朝着门口的光亮跑去,那速度快得,仿佛身后有鬼在追着赶着一般。

啪……

啊……

一声木块碎裂的声音传出,紫凝儿的低呼也传入了门外久候的南宫景熙耳里。再也顾不得其他什么,南宫景熙拔腿就往萱若阁里跑去,张着眼睛四下张望了好久,直到感觉脚下踩着了什么,这才连忙松开脚蹲下身子。

“上官月,你怎么了?哪儿摔着了?”

“你个笨蛋,踩着我手了……”紫凝儿泫之欲泣,温热的眼泪在眼眶里一直打着转。

眼睛终于适应了屋内的阴暗,南宫景熙看着趴倒在地上抱着手一脸痛苦的紫凝儿,不禁心下微疼,随及拂开她身边断裂的一把红木椅,打横将她抱了起来。

“别怕,我带你去大堂找陈太医”

语毕,便也抱着她在萱若阁外的走廊上大步跑了起来。

外面的光线总是比屋里好的,要到王府的大堂需要经过一处花园小径,几乎没有半丝犹豫,南宫景熙便也微弯着腰,冲进了雨幕里。

他身形单薄,虽极力为她用身子遮挡,但还是让紫凝儿淋了一身的雨。

他们前脚刚走,后脚便有管家带着一堆丫鬟侍从提着点好的灯笼,穿着蓑衣匆匆从另一边赶来。

忽然想起南宫景熙才十三岁,紫凝儿不禁微睁着被雨淋得模糊不清的双眼,大声道“南宫景熙你放我下来,我是手被你踩了,又不是脚。”

很快,她的声音便被淹没在雨声中。.

以为他是没有听见,紫凝儿不禁又张嘴大声喊了好几遍,直到喝了不少天然水后,这才泄气般的没有再出言。刚才见他抱着自己一路横冲,她都差点忘了如今抱着自己的是一个比自己小四岁的小屁孩,他今天是怎么了?不是最讨厌自己的吗,怎么会……

大堂里果然灯火通明,远远的在堂里打扫的丫鬟见着雨幕里的人影,待走近了才认出是这府里的主子,不禁立刻丢下手中的抹布,急急迎了过去道“王爷,这是怎么了?”

“去找陈太医”冷冷吩咐一句,南宫景熙没有片刻停留的将她抱进了大堂的客椅上。

松开手,还来不及松口气,南宫景熙便见着了自己一手的血水。抬眸惊讶的瞪向紫凝儿的右手臂,不禁心底一凉。

“你怎么不早和我说?”

听着他的怒吼,紫凝儿转眸望向自己的手臂,也不禁倒吸一口冷气。只见左手臂上的袖子早被刺开,一根快有半寸长的木头屑插在她的手臂里,血就那么顺着往外流,混着雨水染底下的红了衣衫。

刚刚疼的时候她是想着可能被划破了,但怎么也没想到居然还有片木块插在胳膊里,一直淋着雨,身体早已冷得发麻,她现在根本连半点疼意都感觉不到。感觉到一束愤怒的目光正盯着自己,紫凝儿怔怔的抬眸,却见闪闪烁烁的烛光下,南宫景熙怒气风发的脸上,一双眼睛正瞪得通红。

外面的风刮得更大了,雷声虽然小了起来,但雨势却没有停的打算。

“你就这么讨厌我吗?”

什么?

紫凝儿听到之话,不禁诧异万分,伸手捂住还在流血的伤口,便也疑惑道“你在说什么?”

不再答话,眼里却有冉冉的泪光浮现,南宫景熙上前两步脱下自己的外袍,随及将里衣撕下一角,便也不由分说的将她臂上的木头碎片拔了出来,然后见她没什么大的反应,这才皱着眉头将往那碎布缠在了紫凝儿受伤的手臂上。

正在此时,去寻陈太医的丫鬟还没回来,便有两三个人影从王府外的大门口往里走近,等到南宫景熙注意到他们时,那三人已经走到了王府迎客的大堂门口。

“三王兄?”认出来人,南宫景熙不禁诧异的瞪大了眼睛。

“外面雨势不停,马车又走不动,所以本王只好进来打扰了,不知王弟可否介意?”南宫景煜浅笑着说出来意,随及拍了拍肩上淋上的不少雨水,示意自己真的被困在了雨幕里,走不了了。

闻言,紫凝儿惊讶的抬起眸子,目光触到那依旧一袭紫色长袍的男子,仿佛触到了电光一般急急收回。

他怎么会来?

低垂眸眼,紫凝儿能清晰的感觉到一簇目光正盯着自己,她只觉得心底狂跳不止,就连手指都不禁握紧了起来。

“当然不介意,王兄大驾,臣弟有失远迎才对。”南宫景熙有些拘谨的说着,随及一抬眸便见门口一拔子人走了过来,心下怒意横生,便也大步走近怒斥道“下这么大雨你们都跑哪儿去了?是不是本王这些天待你们好,便忘了规矩?”

“奴才(奴婢)该死,请王爷恕罪”

一行人还来不及进屋,随及便也放下手中的防水灯笼挨个跪在了门外,心惊胆战。

“混帐”怒骂一声,随及回眸见了眼南宫景煜三人,便也忍下心中的不满,大声道“没见着三王爷来了吗?还不快去沏茶。还有,丁丁你去看看陈太医,你告诉他若一柱香的时间还没到大堂,就让他直接去死。”

“是”跪成一排的人松了口气,随及四下散去,各忙各的。

屋外的雨不止没停,反而还越下越大,啪啪嗒嗒的砸在树叶花草上,发出的声音沉闷不堪。南宫景煜眼神微眯,本是平淡的表情也跟着变得危险起来,他上前两步,随及旁若无人的拉起紫凝儿缠着布条的左臂。

“你的手怎么了?”

紫凝儿望着他阴沉的面容,心绪凌乱得不成样子,随及想要抽回自己的手,却发现他的力气是那么的大。转眉望向正看着雨幕的南宫景熙,眼里有着毫不掩饰的惊慌之意。

“我帮你看看”警觉到自己的失礼,南宫景煜顺手搭在她纤细的手腕上,轻轻把脉。

“你别怕,三王兄医术高明,他肯为你医治真是太好了”

转过身正好看到这一幕,南宫景熙没有多想的喜出望外,上前几步走近了紫凝儿便也安慰道。自小他便知道这宫里最有才华的便是他的三哥,智勇双全,医术高超,琴艺了得,画技精湛。数起这宫里宫外,除了父皇与顾痕,他最佩服的便是这三王爷南宫景煜。只不过他不喜与人为伍,所以一直以来,大家跟他的关系也都比较淡薄。

好几次,其他几位王兄都在父皇面前说他的坏话。

大堂外,顾不得浑身淋湿的陈老太医提着自己的木箱便冲进了大堂,比起上一次的庄重,这次他的出现可谓让紫凝儿大跌眼镜。眼看着头上的半白长发被狂风吹得凌乱不堪,此时狼狈的搭在他的雪色长袍上,衣角全湿,一步一个水印的奔到南宫景熙面前,便也直直的跪了下去。

“老臣来迟,望王爷恕罪”

按在地上的手指有些发白,看来是冷到了。

紫凝儿微微叹息一声,抬眸见南宫景熙还是十分生气,不禁抽回手拉拉他宽大的衣袖,求情道“陈太医年事已高,如今匆匆赶来已是不易,你就不要责怪人家了。”

“还不快过来替你们主子处理伤口?”南宫景煜神情疑虑的睨了底下的紫凝儿一眼,随及便也适时的朝着跪着的陈太医发话。她的伤势倒也没什么大碍,只是如今失血过多,脉息有些紊乱,只要稍加调理便可痊愈。

只是,她怎么会受伤?

“是是是……”陈太医如捣蒜般狂点着头,随及起身便也背着药箱走近了紫凝儿,感激的朝着她看了一眼,然后便小心翼翼的替她处理还沾着不少木屑的伤口。

侍婢们奉了茶上来,三王爷上居正位,南宫景熙则坐到了紫凝儿身边的位置,盯着陈太医的脸色始终不太好看。此时,浑身全湿的丁丁也从大殿外走了进来,见陈太医已经在帮王妃娘娘清洗伤口了,不禁也悄悄舒了口气。

请安问礼后,见大堂里没她什么事儿,便也回府换了件干净的衣裳出来。

“不知,七王妃是如何受的伤?”饮了好几口清茶后,南宫景煜迎着屋外的雨声,淡淡出言。眼神瞟过紫凝儿,随及征询般的望向南宫景熙。

不提还好,一提这事儿南宫景熙立马跳脚的从椅上弹了起来,他望着高高在上的南宫景煜,怒气冲冲的回道“还不是今儿个这大雨,大风吹灭了屋内的烛火,上官月急着出来就被桌旁摆着的椅子绊倒了。”

“椅子?”沉眉,语气里透着浓浓的疑惑。

“好像是把椅子,当时屋内光线太暗,臣弟也只看了个大概”

“本王记得你这府里的东西都是崔公公一手操办的,所用的物件全是上乘之品,怎会这么容易折断?”

“这……”南宫景熙的脸色疑惑不解,随及伸手挠了挠脑袋,苦闷的摇了摇头。

难不成,是有人故意放了把质量差的破椅子害自己?

紫凝儿心下想着,随及抬眸看向上座的南宫景煜,见他也是毫无头绪的样子,不禁有些纳闷。毕竟她在这王府里,也没得罪过人啊!而且府中只有她一个妃子,什么宫斗宅斗的把戏她也是见识不到的。

王府的大堂里陷入沉静,陈太医处理完紫凝儿的伤口又开了几副安神的药方,随及便也忐忑着心情退下了。屋外的大雨下个没完,本是傍晚的光景如今看着却如深夜般漆黑一片,南宫景熙派了丁丁与管家一同将南宫景煜主仆三人送到了府里的客房,然后才扶着紫凝儿回了萱若阁。

阁里门窗紧闭,数十盏灯火将整个内阁照得亮如白昼,清儿立在一边陪着她,而南宫景熙一送她回房,便离开了。

闭上眼乖乖在床上躺着,思绪却回到数十天前在盛华楼的那一幕。

那天她一醒来便见着了守在床边的南宫景煜,还来不及细想到底发生了什么,那人便浅浅出声。“醒了?”温文尔雅四个字,用在说这话时的南宫景煜身上,不足为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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