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母双亡后，我进京投奔给大户人家做继室的姨娘。
姨娘训诫我，要想在家中立足，须得讨好她的继子裴云济。
我费尽心思终于讨了他的欢心。
在我及笄那年，他突然问我:「你当真什么都能为我做吗?」
我本以为我们早已心意相通，却听到他说:「那我为你请旨嫁给周明琛。」
京城人人皆知，周明琛是个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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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云济弱冠没几年，就做到了当朝首辅的位置。
有人曾背地里言:「裴首辅这张嘴是杀人的刀，动一动就能杀人于无形。」
今日我算是领教到了。
我想问问裴云济这话是认真的吗，话到了嘴边我又咽了回去。
裴云济的神情不似作伪。
我低下头，不愿让眼泪示于裴云济前。
余光中瞥到手边那张红木雕花梳妆台上，放着裴云济新送的步摇。
那是他今日赠予我的及笄礼。
一个幼时的姐妹曾说男子赠予女子及笄礼，那是他属意那名女子。
如果下次我再见到她，定会告诉她，她说错啦。
那个人未必喜欢你。
甚至还会在知道你心意的前提下将你嫁给别人。
我猛地抬头，不由得想自己是不是一厢情愿了。
心悦他的心思被裴云济察觉。
他嫌麻烦想要甩了我这个累赘。
我想问问他是这样吗，如果真的嫌我麻烦我走的远远的好不好?
我不想嫁给一个陌生的男子。
哪怕那个男子身份尊贵，是二皇子。
沉默良久，裴云济终于大发慈悲的又开了尊口:「你要是不愿意可以直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