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我的妻子是最年轻的法医。
她嫉恶如仇,刚正不阿。
而我是黑恶势力的狗腿子。
我无恶不作,恶贯满盈。
她为了救被绑架的竹马,亲手划开了我的脖子,用锤子一点一点敲碎我的骨头,然后抛尸荒野。
后来我的尸体被发现,她亲手解剖,却在尸体的肚子里发现了一枚篆刻着警号的u盘。
那一刻,她疯了。
夜晚,弥漫着阵阵血腥味的破旧厂房。
我被蒙着头捆绑着四肢,四肢插着钢钉。
肋骨被敲碎,指甲被连根拔掉,大大小小的鞭痕遍布全身。
口腔里的舌头和眼眶里的眼球全都空空荡荡消失不见,这是他们对我什么都不说的惩罚。
这些不法之徒为了折磨我,给我注射了大量的安非他命。
让我昏迷都做不到,只能眼睁睁的承受着酷刑带来的疼痛。
正当我绝望之际,我听到了妻子陈洛的声音。
只是没想到她却用匕首抵住我的咽喉,锋利的刀刃泛着丝丝寒意她冰冷的开口道:⌈是不是我按照你们说的,杀了你们组织的叛徒,你就放了苏慕。⌋
电话那头传来一个男人漫不经心的声音:⌈陈法医,只要你按照我说的做,我就放了你的小情人。⌋
⌈否则,你就等着给你的小情人收尸吧!⌋
苏慕略显慌张的声音从电话那头响起:⌈洛洛,你不要因为我杀人。⌋
⌈不要因为玷污了你法医的生涯,只是我不甘心,我还这么年轻,就要因为一个无恶不作的坏人赔上自己的性命吗?⌋
⌈洛洛你走,不要管我!⌋
听到苏慕的话语,本来有些颤抖的手顿时紧紧的抓住刀柄,我想要尖叫唤醒她我是他的老公不是什么十恶不赦的坏人,却只能发出含糊的呜咽声,鲜血滴落在陈洛手上,她停顿了一下。
我心中腾升出希翼,我认识的陈洛向来刚正不阿,不畏强权,又怎么会屈服于犯罪分子的淫威下呢?
可是利刃划开血肉的痛感无比强烈。
鲜血如泉涌般汩汩流出。
我的灵魂逐渐脱离身体,望着满目疮痍的尸体,不甘心和委屈幻化成血泪流了下来。
陈洛呼吸急促看着沾满鲜血的双手,但是这么多年法医的心理素质强迫她镇定了下来。
⌈我按照你说的做了,赶快放人。⌋
电话那头传来恶趣味的笑声不疾不徐的又提出了一个条件。
⌈陈法医,人都杀了,尸体帮忙处理一下应该对你来说不是什么难事吧!⌋
⌈我不希望警方查到我们头上,毕竟现在我们是一根绳上的蚂蚱,你说对吗?陈法医。⌋
⌈你处理完我自然会放人。⌋
陈洛不自觉的攥紧了拳头,咬牙切齿道:⌈你最好说到做到。⌋
她毫不犹豫的往我的尸体上泼满汽油,点燃大火。
然后等尸体烧焦后,她带好手套和口罩用她破案的手术刀将烧黑的尸体一点点的切开,然后用锤子一点一点砸碎骨头扔进一旁的河里,把那些焦黑的躯干被埋进土里。
我抱着头凄厉的叫喊着,每一锤子下去我的灵魂都感同身受般的痛苦。
在她耳边大喊让她住手,却一切徒劳,她看不见我因痛苦扭曲的灵魂。
我躲在一边双手死命的捂住耳朵,那阵阵锤击声还是入了我的耳。
一种绝望油然而生。
为什么我死后要落一个尸骨无存的下场,如果她知道死的是我她会后悔吗?
应该不会,临走之前我知道大概率有去无回。
偷偷见了她一面,大概是妄想,我竟然开口问陈洛:⌈我究竟怎么做你才能原谅我?⌋
她语气平静,面无表情,连一个多余的眼神都没有给我。
⌈纪安,你死了我都不会原谅你!⌋
.......
她做完这一切已经快天明了,看到苏慕被释放的消息,她长吁一口气头也不回的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