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
当我挽着聂鹏程的胳膊出现在饭局时,围坐在大圆桌旁的几个男人纷纷向我投来诧异的目光。
“哟,聂总,又换女伴了?”
聂鹏程淡漠的点头:“嗯。”
“你们发现没有,聂总的女伴长得都很像,不过今晚这个最漂亮。”
说话的人还上下打量我:“聂总上哪收集来这么多长得像姑娘?”
聂鹏程坐定后点了一支烟,轻描淡写道:“自己找上门来的小玩意儿,见笑了。”
然后扭脸跟我说:“刘总夸你漂亮,去敬刘总一杯。”
我当然不愿意,聂鹏程看似亲密的推了我一下,低声道:“不是喜欢我吗?这点小事都不愿意做?”
我深吸一口气,给刘总敬了一杯。
刚坐下,我又听见这个刘总说:“聂总换女伴跟换衣服一样,下次再换知会我一声,这妞我愿意接手。”
聂鹏程淡淡一笑:“这个不行,虽然都是赝品,但这个是最像的。”
我满腔的酸涩苦闷无从发泄,这还是我心心念念十几年的人吗?
还有人接了一句“聂总真长情”,博得满堂的赞同。
长情的聂鹏程喝了些酒,司机的车还没开到家他就头脑发昏,把我按进怀里一遍遍呢喃着“露露”。
我贪婪地呼吸着属于他的气味,自欺欺人地想着他叫的是“鹿鹿”。
铺天盖地的亲吻从进门就开始,一路走,我今天的抹胸裙就变成碎片一路飘到浴室。
温水冲刷着滚烫的身体,我在淋漓的水声中缠住聂鹏程的腰,他滚烫的喘息在我耳边起伏不绝。
在汹涌的情潮里,我安慰自己反正他的白月光已经死了,赝品就赝品吧,也不是没替身取代白月光的例子。
但愿他酒醒后还能记得今夜热辣滚烫的抵死缠绵。
5
吃早餐的时候聂鹏程绝口不谈昨晚的事,倒是主动给我倒了一杯牛奶。
“鹿鸣,你还记得刘总吗?”
我满心欢喜地喝了一口奶:“嗯。”
“他出价一百万,让我把你让给他。”
我活了快三十年,头一回听说这种事,我难以置信地问他:“聂先生怎么答复的?”
他漫不经心地往后靠:“当然是答应了,一百万可以给我公司立个小项目了,挺值。”
一开口我声音都在发抖:“那我呢?我算什么?”
聂鹏程哂笑:“你以为你真的能代替露露?你算个什么东西也配跟露露比?倒贴上来给我暖床的小玩意儿,技术又不好。”
见我脸色难看,他又说:“刘总很会怜香惜玉,跟了他你不吃亏。”
说罢他起身:“收拾一下,刘总的司机十点钟过来接你。”
我现在只觉得嘴里的牛奶阵阵发苦,聂鹏程竟然这么轻易就把我踢开,那我这么多年对他的情谊算什么?
“你没告诉刘总我是男人?”
“这是我给他保留的惊喜。”
聂鹏程靠在沙发上看报纸,他的神色看起来怡然自得,丝毫不觉得把我让出去是一件能让他多分一些心神的事。
十几年前那个对我百依百顺的鹏程哥哥,到底还是死在了我的回忆里。
我收拾了一桌子的残羹剩饭,从杂物间拿回手机,头也不回的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