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舞绚烂》 第六章 【小枫夺还战】被偷袭的白银！ 在线阅读
再次来到京都南区的鸭川河岸，今夜看不到月亮，我面对着五个人，五个刀意凛凛的人。神无月学姐和亚理沙已经认识，至于其他三位男子，小枫之前说明过他们的外貌特征，不难辨认。他们的战斗体势一致，左脚后移身躯下沉略往前倾，左手紧握刀鞘，右手弓在刀柄上方约五公分处，典型的居合型，料想没错的话，应该师承同一人。
五人蓄势待发的战意，跟刚才感应的能量程度有稍微提升，但让我在意的是他们手中的武具，因为武具自体所散发的凛冽，可不比他们身上的能量低。爷爷以前教导武技时介绍过许多着名的刀、枪、弓等武具，现今流传下来的古刀，原锻造师多以毕生精魂锻造而成，所以都有大业物级以上的斩切能力，而且还蕴藏灵性。可惜的事是，因为后世代修行者大多学习速成剑术，与武具灵性通识的古法，早在数百年前就已经失传。
深深吸了一口气将情绪恢复过来，虽然还是生气，但还没到无法控制的时候。天下五刃索讨白银，跟小枫监视我的任务肯定有关，一直不出面的他们在小枫失踪之后便出现，事因已经很明确了。
既然如此，没必要的战斗尽量避免，先要回小枫要紧。
‘白银短剑可以给交给你们，不过，有个条件。’
紧绷的气氛顿时消失，他们对于我的直接想必是出乎意料之外，每个人脸上的表情就好像松了一口气般轻松许多，已经感觉不到有任何战意。
早川和树与神无月学姐互看了一眼，他回过头之后顶了顶眼镜：‘什么条件，请说。’
‘很简单，明天早上七点以前，我要看到秋叶枫站在我的面前。’
‘果然……要打的话，刚刚在白银家早就打起来了，这么轻易就将白银让出，看来小枫真的与你有着非凡的关系。’神无月学姐的神情，在这一刻显得有些释怀，难怪我会对她有好感，看来也是挺为小枫设想的一个人。
‘关于这点应该是没问题。她对组织而言只是个影忍，随时有人可以替换掉她，还给你，我们毫无影响。’
‘早川！’神无月学姐对早川和树咆啸：‘你一定得这么说话吗！’
别说神无月学姐怒眼瞪着早川和树，我听了都有股想立即将他痛扁的念头，再怎么说小枫也是总本家所培育出来，就这么被轻易舍弃掉，我看总本家也不是个甚么好地方，无论如何非得带回来不可。
这时，站在一旁的井深晓大和松下彰喜恢复战斗体势，不过被早川和树伸手制止，他处理事情的态度颇为冷静，看来会成为小组领导，也不是没有原因了。
‘就这么说定，明早，请把秋叶枫还给我。’不想再跟他们在此浪费时间，左手弹指，将白银招唤到面前来。
‘跟资料上的照片一样，果然是白银短剑。’尽管早川和树口语平稳，但眼神却透露出他真正的情绪，跟其他四人相同，显得相当惊讶。
我伸手握住白银，走到神无月学姐，将白银递到她面前：‘神无月学姐，请记得让小枫回来。’
早川和树此刻的脸色并不好看，因为我不是直接拿给他，而是交给神无月学姐。
神无月学姐点头便接过白银，之后就把它转交给早川和树，并回过头来说：‘我会让小枫回到你身边的。’
‘嗯，我相信你。’在场五人我只承认神无月学姐，理由很单纯，因为她照顾过小枫。
‘哼。’早川和树将白银收入怀中后，以有些敌意的眼神看着我：‘明早会将人送回，我们先回去覆命，失礼了。’
谈判结束，除了神无月还留在现场以外，其余人皆回总本家去，本来亚理沙还犹豫要不要留下，但被早川和树给拉走了。
‘白银……如果刚刚动手的话，结果会……’
神无月学姐想必还在介意刚开始时我所散发的怒意，但我并不想隐瞒甚么，也不想有所顾忌，于是我说实话了。
‘瞬杀，如果我想的话。’
听到这般绝望的回答，神无月学姐微微地颤抖，她看着我时的眼神，多了点恐惧。
‘她……小枫，对你真的这么重要吗？’
‘是的，神无月学姐。非常重要，因为……她叫我哥哥。’我将目光从她身上移到地面，叹息着说：‘我只相信你，别让我失望。’
话说完之后，已无心与她多谈，更不想再继续逗留，立刻以瞬移回家等候小枫归来。
看到白银苍有如幽灵般地消失，神无月跌坐在草皮上，想起那晚回总本家所见到的景象，再也禁不住悔恨的情绪，握紧拳头种重地打在地面上！
‘为什么！为什么会是这个样子，如果能成为……可恶！’
虽然与白银苍接触的时间很短，但对神无月麟瞳而言却有种很熟悉的感觉。
‘离开前的那一刻，眼神是那么地冰冷，好似不想让任何人接触的感觉。要是让他看到小枫之后……应该，再也不会和自己说话了吧。我真恨自己为什么不能保护好小枫，如果不是这样子的话，应该还有机会能更认识他多一点的，可是……都太晚了……’
午夜时分，位于京都东北处比睿山上的总本家，议事正常里的大位上，坐着一位年约七十岁的老者，他代表建御雷总本家最高权力，人称总帅……建御雷铁也。而大位左右两旁还有四个座位，各坐着两位负责总本家各项事务的掌事，也就是体制底下的‘四柱’。
所谓的四柱，是以四方神兽为名的个别组织。
‘青龙’，辅佐总帅并处理总本家内务，青龙馆掌位者为早川真治，早川和树的父亲。
‘朱雀’，负责管理修行大殿‘神武堂’以及传授各项武技，朱雀馆掌位者为松下愁一郎，松下彰喜的父亲。
‘白虎’，处理对外一切情报工作，座下设有‘影忍’侦查小组与‘光侍’支援小组，白虎馆掌位者织户紫苑，织户亚理沙的母亲。
‘玄武’，总本家的护卫，领导‘百八之星’护卫侍，玄武馆掌位者井深无限，井深晓大的父亲。
现在对总本家而言是个重要时刻，天下五刃在不久前捎回消息，失落五年之久的白银短剑即将要回归，所以总帅招来所有重要掌事集聚一堂等候。
早川和树及其余三人等到前来会合的神无月麟瞳之后，便带着白银回到了议事大堂里。
‘报告总帅，白银取回来了。’早川和树由怀里拿出白银短剑，捧在双手上。
总帅铁也右手一扬：‘嗯，拿上来吧。’
接过白银之后，总帅铁也低头瞧着白银短剑，面露着些许哀伤之情，因为这是最尊敬的兄长，也就是‘建御雷须佐’的遗物。当初须佐继承白银，而自己则继任为总帅，本来想让自己的孩子将来也能继承为白银，但是兄长却把它交给了一个没有建御雷血缘的人，自己非常地不能接受，如果这世代无人能继承的话，白银也不应该让给外人持有。这是代代留下来的传承，身为总帅的自己绝不容许外人持有它，这是做为建御雷总帅的责任。
神无月麟瞳见早川和树并没有将白银苍的条件说出，心系之余，便自行呈报说：‘总帅，原持有者希望白银归还之后，能够释放秋叶枫，现在……’
总帅铁也怒斥：‘一个外人跟我谈什么条件！此物本归于建御雷家，身为影忍不但没有完成交付的任务，还随意与对方接触，没对她做最严厉的处分，就已经非常宽容了。’
惊见总帅怒目，神无月麟瞳怕事情有误，急忙地又说：‘可是已经跟对方谈……’
‘好了！我已经决定的事就不会改变，有本事我倒是要看看他是怎么一个人，今天到此为止，全部退下吧！’
‘……’神无月麟瞳听到总帅如此决议，自己也没办法再说下去了。
不久之后，五人聚集在神武堂内讨论事，神无月麟瞳非常气愤地询问起早川和树。
‘你是不是早就知道总帅不可能答应释放秋叶枫，为什么还要欺骗白银苍！’
早川和树摇摇头，一脸无奈地说：‘我……这也是没办法，作为领导的我必须以任务完成为第一考量，欺骗的手段是必要，否则要如何完成任务。还有，我并没有忘记答应白银苍的事情。原本以为总帅在见到白银短剑之后会很高兴，但却是满脸愁容，之前还抱有百分之五十的机会说服总帅释放秋叶枫，可是在那种情况之下怎么开口啊。神无月，如果你今天站在这个位置，依你的个性也会做出跟我一样的判断。’
‘可恶……’神无月麟瞳紧握拳头，种重地捶打桌子，还是不能接受这样的结果，可是又该如何跟白银苍交代，觉得非常无力。
‘刚刚散会之后，我有和母亲再商讨过一次，但还是有困难……如果白银苍看到现在的小枫，应该会很恨我们建御雷吧。’织户亚理沙咬着牙，但她也只能如此无力的诉说着而已，总帅已决定的事是无法改变，自己非常清楚。
‘……’气氛沉重，松下彰喜不经意地紧握随身武具，显得有些焦躁。
‘啊啊！想到就头痛！’井深晓大胡乱搔弄自己的头发，非常不甘心地说：‘怎么事情会演变成这样子，我承认自己平常很不正经，也讨厌麻烦的事情，可是想到他这么直接就把东西交给我们，而我们却不能回应他的要求，我十分不能忍受自己成为一个背信之人啊！’
在五人拿不出办法解决，沉默好一阵子之后，十分落寞的神无月麟瞳，淡淡低语：‘你们知道我留下来跟白银苍谈了些什么吗？’
四人摇着头。
‘我问白银苍，如果当时和他动手的话结果会如何，你们知道我听到的答案是什么吗？’神无月麟瞳看着沉默不语的四人，回想起白银苍说那句话时的表情，嘴唇不由自主地颤抖：‘瞬……瞬杀！如果他想的话！’
在场四人听到如此震撼的话，纷纷地颤栗起来，从来没人敢对建御雷家的人说出这种话，除非他不要命，或者是疯了。
早川和树了解神无月麟瞳，也清楚她之所以会坚强的信念来自于长年的修成的武者之心，但见到她此刻的表情竟完全变成另一个人，禁不住眉头深锁：‘他真的……这么说吗？’
‘之前你们应该也感受过他的杀意，完全不像是人类能发出来的气息啊！’
井深晓大慌张地看着众人：‘该怎么办，明天交不出秋叶枫的话，那不就！’
早川和树低头，淡淡地说在场所有人此刻的心声‘今夜将会是人生最后一夜……’
‘唔……’织户亚理沙双手环抱身体，不停的颤抖。
‘不能挽回了吗？’松下彰喜终于开口说了一句话，可见也相当地害怕。
‘如果你们看过……他……他在你们离开后所做的事，绝对会让你们更加相信我说的话，那根本不是这世界的人所能做得出来的事。’
急性子的晓大说：‘大姐，都已经这个时候了，别再吓我们啊！’
神无月麟瞳缓缓抬头，因情绪不稳定的关系，眼珠不停地飘动：‘凭空招唤出白银短剑时就已经让我们万分惊讶，而你们走了之后，他离开时……竟然是使用只有在科幻电影才看得到的……瞬间移动！’
早川和树顶了顶即将快掉下来的眼镜：‘你确定他不是用影舞吗！’
‘影舞的技法最大距离不超过十公尺，而且总本家也没人能连续移动超过两次，在那么空旷的地方，总范围超过两百多公尺，你们认为呢？’
‘啊！完蛋了……’井深晓大抱头苦恼着。
‘记忆中也没听父亲大人说过历任白银有过这种能力，有听过的也只有“时空跳跃”和“结界术”这两种特殊能力而已。怎么会……’早川和树没把话说完，只是重重地吞了口口水。
‘！’
在场四人再度被这惊人的事实给吓得直冒冷汗。因为他们根本不晓得所谓的“白银”到底是什么身份，于是便急忙要早川和树将事情说明清楚，而早川和树花了约半个小时将以前从父亲得来的讯息简略说明过之后，其余四人终于明白，原来总本家还存在着这令人不敢相信的秘密。
‘麟姐，白银苍为何会这么重视小枫，有听他……说过吗？’织户亚理沙问起她最想不透问题。
‘我也问了跟你一样的问题，他的回答是……’神无月麟瞳叹了一口气，接着又说：‘是的，非常重要，因为她叫我哥哥。’
早川和树右手握拳，重重地往自己的左手掌打：‘真是……哀，我稍微能体会他的想法了……因为他是个孤儿吧。家人，他看得一定比自己还要重要。’
松下彰喜：‘家族……’
‘是啊……他跟祢彦非常像……’神无月麟瞳神情十分哀伤的低语。
‘麟姐……’织户亚理沙明白麟瞳的思念。两年前的一场交通事故意外地夺走她最疼爱的弟弟，现在想起来，白银苍给人感觉的确与神无月祢彦有点相像，尤其是说话的时候。
‘好了，你们先各自回去通报刚刚讨论的内容给四柱大人知情。’麟瞳摇摇头，避免再度想起伤心事：‘他明天一定会来的……一定会……’
阳光，经由窗帘缝隙透进客厅里，彻夜未眠的我，静静地坐在沙发上等待小枫归来。转眼看往挂在墙上的时钟，时针指着九点，我失望了。
我冷笑了一下，往后躺靠在沙发椅背上，仰头望着天花板时想起了小枫的身影。
“白银哥哥……”
想了许久，决定不再继续责备自己的无力，心念一动，以瞬移离开自家客厅。
高空一千五百公尺处，我迎着强风，轻点左脚，散出了阵阵的波纹以‘生体雷达’感应小枫的气息，不一会之后，终于是探索到小枫位于东北方之处，但是能量十分微弱，感觉似乎有伤势。
‘那边应该是比睿山的方向，原来总本家就在那里，得赶快了！’
再次瞬移之后，我来到比睿山的后山山脚下，眼睛扫过远处时，见到前方有一大群人，为避免打草惊蛇，我将能量降至最低，融入自然环境之中隐遁。
观察了一下子，觉得这应该是总本家据点之一，前方人数不少，他们身着褐色武道服，手持长棍，估算至少有百人左右。
‘上面要我们全部动员，就只是要迎击一人，会不会太小题大做了点。’
‘这不清楚，护卫侍长只说此人实力不在四柱之下，要我们紧守阵地而已。听说对方是个银发年轻人，但是……’
‘别再说话了！谨慎点，待会可别失掉了百八之星面子，继续摆好杀阵。’
‘是的！护卫侍长！’
百八之星，原来是玄武馆的护卫侍，那位平头壮年男子，应该是团体中的领导，记住了。
其实，我大可一次就瞬移到小枫那里，但那太便宜总本家，要不做出些事情让他们慌乱，我不甘心。再者，既然是这么庞大的组织，自己也想了解总本家的实力，顺便体验看看爷爷始终不提的总本家，到底神秘在哪里。
这时候，百八之星后方出现一名身穿黑色忍装之人，虽然蒙面，但依体型判断应该是名女性，她走到护卫侍长的旁边不久，忽然见到护卫侍长转身面向百八之星，长棍顿地并且大喊，‘敌人已至！摆阵迎击！’。
奇怪！他们怎么察觉得到……唔……哼，原来如此，都怪我只注意前方所见，完全疏忽上面了。
我所在位置于一棵大树的后方，而上面的树枝，蹲着一个身穿忍装之人，但想也奇怪，他见我正抬头盯着看竟不逃开，是太相信自己的实力，还是……嗯？没看错吧，他在向我招手！
‘你上来。’
嗯，女性的声音。
当我迟疑之时，她甩动右手，只见一条链子快速缠绕住我的左手腕，就这么被拉到树上去。
‘你就是白银苍？’
女子掀开面罩，仔细一瞧，黑色短发，气质清新，年龄约在二十岁前半，是位蛮漂亮的年轻女性。
‘你……我们没见过面吧。’
‘我的名字叫伊香更纱，追影小队队长，小枫是我的队员。’
小枫倒是没说过她隶属哪的小队，原来……等等，她是总本家的影忍，就这么直接，我该相信她吗？
‘我晓得你一定会怀疑……’伊香更纱转头望向百八之星，接着很快回过头来，还摆出相当迷人的微笑：‘白银哥哥。’
呃！这……
‘瞧你一脸惊讶，相信了吧。’
不，光凭这点我还不能相信，在外面时小枫也曾这么叫过，难保不是之前被其他人监视而得知的讯息。
‘还不相信，那……’
突然间，伊香更纱竟拉开上衣，吓得我赶紧撇过头，以免看到那低胸的黑色网状……嗯嗯！不可以去想像！
‘呵，这么纯情呀。咳咳，嗯……前面就不用念了，跳到下一段……更纱姐姐，请放心，白银哥哥对我很好，还说以后会让小枫先使用浴室……’
‘好了、好了！我相信你了。’我制止她别再念，否则自己肯定会脸红的。
‘这封是小枫搬离据点之前留给我的信。’
伊香更纱将信件递到我面前，我接过并看了一会，确认为小枫的笔迹之后，我将信件交还，问说：‘你清楚小枫现在的情况吗？’
伊香更纱摇摇头，面露十分担忧的神情：‘自从小枫被招回之后，我就不曾再见过她，连影忍总队长也不知情，基于位阶关系又不能直接去询问白虎掌事。我很担心她是被关进惩戒室去，如果是的话，那就麻烦了。’
‘惩戒室？’
‘那是个前任白虎掌事建立专门来处置任务失败之人的一个罚责单位，据说有进无出，但是在现任白虎掌事争取之下已经废弃很久，这次再开，我怕小枫……’伊香更纱谈到此处，眉头紧锁并且紧咬下嘴唇，显得比刚刚更担心了。
‘她会没事的。’
‘你……你又还没见到她，怎么会清楚。’
尽管伊香更纱以非常怀疑的眼神望着我，但我还是不能告诉她，那牵扯到自身能力，不能随便说出。
‘反正有我出面，她一定会没事。对了，你特地要我上来，应该不只是要说这些事情吧。’
‘嗯，我昨晚透过已经退休的影忍前辈取得惩戒室的位置图，想交给你，请你帮忙将小枫救出来。’
听完之后，我立即将左手腕的链子甩开，接着往后跳跃，停留在后方的树枝上面。
‘白银苍，你怎么了？’
‘漂亮的女人果然狡猾。’我手指着自己脑袋：‘想引诱我上当，你以为这里面是空心的吗？’
‘你！’
‘呦，马上变脸了。’我摸摸自己的鼻子，禁不住笑了起来。
‘哼。’伊香更纱立起身子，甩甩手将链子缠绕在手臂上：‘你是从哪里看出来的。’
‘从一开始就很可疑。’我观察四周地形，顺带说：‘我相信比睿山附近一定派驻许多跟你一样的阴忍，相同的美貌、相同的剧本、相同易使人失去戒心的演技。’
阴忍，擅长潜入敌方内部进行刺探或破坏活动，视情况需要还得利用自身肉体优势取得信任，这种忍者通常长相美貌身材诱人，要不是以前爷爷所教，我恐怕一时之间还察觉不出。幸运的是，伊香更纱的装扮正好是忍者，太容易联想到了。
‘想不到还挺聪明的嘛。’伊香更纱将穿在外面的黑色忍衣整个扯掉，露出比基尼式的网状黑色忍衣，对着我勾动食指还摆出媚诱神情：‘来，告诉姐姐，你发现了几个破绽呢。’
可恶，果然很会利用女性优势……哼，反正又不是没碰过这种情况，看就看，谁怕谁啊！
‘第一点，既然在担心小枫，接触后说话的口气不可能那么开心，不仅刻意敞开胸……咳，竟然还说我纯情，真搞不清楚状况。第二点，忍者自古以来就是忠诚度超高的一群，所奉主公若是战败被俘甚至是斩首，底下忍者唯有自尽一途以表忠诚，如今我可是你们建御雷的敌对，而你轻易就提供情报让我潜入总本家，这种事情怎么说都说不过去。’
‘哼。’伊香更纱眯眼，以非常不肖的眼神瞪了过来：‘只不过是个十几岁的小鬼，竟然还懂得这么多。’
‘第三点……’
‘还有啊！？’伊香更纱气到对我大吼。
‘第三点，也就是我判定的最主要原因。’我将垂落在胸前的部分头发拨到背后：‘已经有位置图的你，若真心担忧小枫，照理应当在昨夜人少的时候就先进行搭救，而不是等到我出现之后再跟我鬼扯，不是吗？’
‘哼！’
不意，伊香更纱纵身跃起，双手同时往前挥动，两道黑影高速由左右两旁甩来，当下我立刻重踏左脚往右回移出去，闪过右边长链的同时，发现伊香更纱脸色骤变，这时我趁势加快速度‘背闪’到她背后，在她的耳边细声说话。
‘哪，小枫应该没跟你提过我能使出“影舞．绚烂”吧。’
‘你！唔！’
‘嘘！’
不待伊香更纱发话，我立即捂住她的嘴巴，右脚一蹬快速将她带到后方，没入草丛隐藏起来。几秒之后，我见到两名黑衣影忍从树上跳至地面，由草丛间缝望去，是女性。
‘奇怪，据报的确是这个区域，而且刚才在远处明明看到这个方向有人影，怎么过来之后就不见了。’
‘嗯，前方是百八之星的阵地，白银苍应该不可能直接突进，那……该不会是由左翼绕道过去了呢。’
‘这不好，我们过去看看。’
‘快走！’
确认她们离开之后，我低头想开口，但却见到伊香更纱满脸通红地仰头瞪着我……我……我！我的左手怎么会贴在她的胸部上啊！天啊！
惊觉不妙，我立即松手并后退，与她保持一段距离之后才开口解释！
‘对不起！我以为……以为……’
喂！白银苍！把事情解释啊！说以为只是搂住……搂住腰而已……哇！这话我怎么……呃！
‘呜……’伊香更纱缓缓地跌坐到地面，双手遮胸，以非常哀怨的眼神看过来：‘我的身体从来就没被异性碰过，谁知道今天竟然……呜……这下子没办法嫁人了啦……呜……’
‘没……我没直接碰到……’我低头死盯着地面，真想马上挖个大洞钻进去啊！
‘是不是很软？’
‘嗯……咦！唔！’
就在我惊讶自己为何有如此回应之时，伊香更纱已近身到面前，她伸出双手捧住我的脸颊并将我压倒，就这么……哇！竟然直接用她的嘴唇堵住我的嘴唇！这是干嘛！她为什么要……嗯！
近在眼前的伊香更纱，眼神一凝，接着又将眼珠往右边瞧去，这时我才发先刚才通过的两名影忍已经再度回到这里。
‘啧，还是找不到。’
‘看来要势必要将搜索范围加大才行。你先回到本阵请示，我往右边继续探索，顺便通知其他据点的同伴。’
‘好，那就在这里分开，你自己小心，我回本阵去了。’
可恶！我竟然因为慌张而没察觉到，实在是……唔！她在干嘛！怎么闭起眼睛吸允起来了！
惊吓之余，我立即挣脱并逃离，跟她保持了好大一段距离！
‘喂！白银苍！’伊香更纱立起身子，在拍去身上灰尘的同时，眼睛还不放过我，依然是瞪着我看：‘怎么可以逃开，你也太不尊重女性了吧。’
‘你！’被她这么一说，我竟然找不出话来反驳！
‘哼，不跟你闹了。’伊香更纱像是无趣般将头撇开，眼睛直视着地面：‘刚才差点就被发现，真是危险。’
的确，要不是她扑身过来将我押入草丛，我肯定会……咦，我为什么要怕被发现，我本来就是要硬闯的啊！
‘哪，我的胸部是不是很软？’
‘别问当事人这种问题啦！’
‘噗！’伊香更纱捂住嘴巴，忍笑之余竟然还不时偷瞄着我。
可恶！这女人有病啊！那么喜欢捉弄我吗！
‘嘻嘻，第一次遇到这么可爱的男孩子……’
‘啧！’这时候绝对不能回话，否则一定又会被取笑。我提步往她先前所站的大树而去，找到了掉落的黑色忍衣，把上面的灰尘抖掉之后，走到她面前将衣服拎起，接着转头看着旁边说：‘衣服先披上，要不然我的眼睛不知道要摆哪里。’
‘嗯……’
察觉到黑色忍衣被取走之后，约过几秒，回头过来想开口，却见到伊香更纱一脸红潮，眼神闪烁，似乎相当害羞的样子。
‘原来你这么温柔呀。’
喂，这又是甚么情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