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能陪你到这里》 第8章 强撑着应酬 在线阅读
余安在医院里住了两天,痛得无法下地,连手续都是求着护士办的。
那护士见她一个人很可怜,便给她介绍了一个护工。
余安想想,自己到底是要解决吃喝拉撒的,只好答应。
护工的费用很高,余安只请了两天。
周日下午,她让护工办理了出院手续,一个人出院了。
医生嘱咐她,流产之后要好好休息半个月,不宜操劳,要饮食清淡,忌辛辣。
余安哪里有这么多时间,只好点头敷衍。
次日周一,余安在软件上给人事请假,一下子将五天的年假全用了。
半小时后,赵金平就打来电话。
“小余啊,我听人事说你身体不舒服?怎么回事?”电话里,赵金平以一副很关切的口吻说道。
余安靠着床头,应着:“感冒一直没好,想休息休息。”
“是么,那你好好养身体。”赵金平语气突然欢快起来,又道:“对了,下周一我约了谭总谈新的合同,你看你这边……”
余安扯了扯嘴角,勉强应付道:“老板,您放心,我到时候一定会来的。”
赵金平就说好,又关怀了余安几句,才挂了电话。
直到现在,赵金平还以为她在谭胜廷面前是一张王牌。
只是,经过医院那一次,谭胜廷还会再待见她吗?
余安想不到答案,昏着头又睡过去。
她在床上躺了两天,直到第三天,才缓过来一些。
这几天,谭胜廷都未在公寓里出现过。
也许,他是真的生气了吧,余安心里这样想。
她突然觉得好累,也没有过多的精神去猜测。
往常,她都会向沈默探探口风,这次也不想再问了。
……
时间很快到了下周一。
这天,余安打扮得很性感。
她穿了一条红色的修身包臀裙,领口开得很低,那里若隐若现。口红也选了很艳丽的颜色,往日披肩的直发被烫卷,蓬松的散着,透露出一丝妖媚。
余安乘坐赵金平的车一起前往和谭胜廷约好的地方,车上,赵金平好几次将目光落在余安身上。
“你今天,打扮得和以前不太一样。”他说。
余安勾勾嘴角:“最近想换换新风格。”
车子很快到了酒店门口,余安先下车,等候在一边。
赵金平这边作为主方,事先到了包间,连菜单也早早的跟谭胜廷的助理确认好了。
余安坐在包间里,虚等了半个小时,谭胜廷一行人才姗姗来迟。
看到余安的第一眼,谭胜廷目光闪了一下。
“小余,快招呼谭总。”赵金平注意到,私以为谭胜廷很满意,便招手让余安过来。
余安应了声,起身走到谭胜廷面前,道:“谭总,这边请。”
谭胜廷的目光在余安身上扫了一眼,便紧抿着唇踱步去了主位,沈默在一旁看着,心里也七上八下的。
菜肴陆续上桌,谭胜廷自坐下后,便一言不发。
余安坐在他的右手边,对面的赵金平不停的朝她递眼色。
“……”余安握着面前的酒杯,咬了咬牙,短暂的迟疑之后,她举着酒杯,朝谭胜廷扯出一个笑容。
“谭总,我敬您一杯。”
谭胜廷目光落在她的脸上,情绪不明。
余安撑着脸上的笑容,继续道:“谭总,这次的合同对我们公司很重要,希望您能继续跟我们合作。”
“……”谭胜廷还是看着她,一言不发。
余安的额头上开始冒汗,她紧紧捏着杯子,开口:“这样,我先干了这杯。”
话落,她举杯,一口将杯中的白酒全喝了。
“咳咳咳……”余安并不擅长喝酒,酒量也奇差,这一杯白酒下去,她的嗓子火辣辣的疼,咳得不行。
“谭总,您别见怪,小余她酒量不行,我来陪您喝。”赵金平见状,急匆匆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走到谭胜廷身边。
谭胜廷注视着低头咳嗽的女人,却朝赵金平说道:“赵总,酒都撤了吧,我不喜欢在酒桌上谈事。”
赵金平愣了愣,连忙叫服务员把酒都撤了。
只是,他心里却在疑惑,往日他带着余安和谭胜廷喝着酒谈事情的时候不少,怎个今日他又变了?
转头的时候,他瞧见了余安,一瞬间就明了。
原来是怜香惜玉。
这一想,他又开始心虚,让余安喝酒是他撺掇的,这下指不定谭胜廷得找他麻烦。
奇怪的是,谭胜廷并未找他麻烦,反而和他聊起了合同的事情。
后来,谭胜廷顺利的在合同上签下名字。
赵金平心里直呼爽快,不由得在心里发誓,得对余安这张王牌更好一些。
余安木愣愣的坐在一边,她很想趴下睡觉,但是场合不允许她这样,便只好勉强撑着身体。
眼见谭胜廷和赵金平聊了起来,余安悄悄起身,出了包间。
她的酒量实在不行,才不久又才流产做了清宫手术,这会儿小腹的隐痛似乎又开始发作。
她扶着墙,好不容易走到洗手间。
一进门,她就趴在洗手台面前狂吐。
她今晚什么都没吃,吐出来的全是酸水。
余安拧开水龙头,接起一捧水,擦了擦嘴,感觉清醒不少。
她拍拍脸,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妆也花了,便又开始补妆。
她踱步走出洗手间,似乎预料到男人会在外面。
谭胜廷手插在口袋里,倚在对面的墙上,眼神微眯的看着她。
余安走过去,恭敬的喊了声:“谭总。”
男人没应她,只是开口:“谁让你这样打扮的?”
卷发,妖艳的妆容,胸都快露出来的裙子。
每一样,都是谭胜廷讨厌的。
余安勾勾嘴角,说:“哦,我觉得挺好看的,想换换风格。”
谭胜廷眉心紧皱:“换?得到我的允许了吗?”
“……”余安笑了声,往他靠得更近,“我以为,谭总已经不记得我这个人了,所以也不需要像以前一样。”
“你在生气?”谭胜廷盯着她问。
余安摇了摇头,状似无所谓的说:“我哪儿敢啊?”
她也盯着谭胜廷,继续道:“我这样的人,对谭总来说,不过是随时都能买的玩具,能有什么资格生您的气呢?”